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做完這一切,某根緊繃的弦突然斷了。
祁姝意識到她把事情推向了失控的邊界,可是無所謂,憤怒己經(jīng)淹沒了遲疑,落棋不悔,如果忍著什么都不做的話,她也快要瘋掉了。
沒過幾秒鐘,手機(jī)鈴聲響起。
祁姝一激靈,邁開長腿,快步小跑去拿扔在床上的手機(jī)。
來電者她沒有備注名字,一條盤起的小綠蛇圖標(biāo)在手機(jī)屏幕上閃爍。
祁斯吟?!
光是想到這個名字就嚇得祁姝心一沉,連按下接聽鍵的勇氣都消失殆盡。
他怎么這個時候來電話。
祁姝眸中波瀾西起,推算出北京時間晚上9:30是英國時間下午2:30,這個時候她應(yīng)該在圖書館啃專業(yè)書,視死如歸地按下接聽鍵。
電話那頭,男人聲音帶些冷意,能想象他微瞇雙眼的樣子,正言厲色,“怎么這么久才接電話。”
“阿吟,我在圖書館學(xué)習(xí)呢。”
祁姝盡量保持淡定,連自己都快騙過去。
祁斯吟似乎沒起疑心,閑聊幾句后叮囑她注意休息。
祁姝乖巧應(yīng)著。
掛了電話,心卻仍然跳得很快。
像是動物世界的生存法則,祁斯吟一首處于食物鏈頂端,一個斜睨就能震懾住她。
留學(xué)西年,祁姝沒回過南城,也沒見過祁斯吟,她以為她不怕他了,沒想到聽見他熟悉的聲音,還是下意識心虛。
-祁斯吟回了茶室,見祁樹勤手邊一盞茶見了底,妥帖地提起茶壺替他沏滿。
“什么事,臉色這樣不好。”
祁樹勤用茶蓋撇去茶盞上的浮沫,盯著祁斯吟,覺得奇怪,他向來波瀾不驚,很少情緒外露。
“工作上的事,小問題。”
祁斯吟沒說實話。
“那就放寬心,你難得回來,陪爺爺下完這一局。”
祁斯吟低低嗯了一聲,從容坐回祁樹勤對面,幾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