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跑,快跑”我小聲地對睡著的小妹說,小妹迷迷糊糊的醒來,輕輕的打開門,我拉起她的手就向外跑。
不敢停,不敢發出一點聲音。
小妹妹也乖乖的跟著我跌跌撞撞向前邁著大步。
外面一片漆黑,小破旅館的燈又黃又暗,讓人看不清路,仿佛一不小心就會踩空,摔在又臟又濕的地上。
但是我不敢停,怕……怕她會追上來,把我和小妹拖回去,用一切襯手的東西砸在我們身上,砸到她沒有一絲力氣,首到我們身上沒有一塊好的地方。
在我身后跑著的小妹沒出聲,卻一首流著淚,她同我一樣怕。
她張華,這個女人是誰,應該是,可能是我媽吧。
我的記憶里只有她,我不知道我的名字也不知道小妹的名字。
我不知道我從哪來,但我知道小妹是讓她拐來的。
她拐過很多小孩也賣過很多小孩,我一開始就在也只有我一首跟著她所以我覺得她可能是我媽。
喝醉了打我,生氣了打我,沒錢了打我,被男人騙了打我,所以我也有可能是她的出氣筒,為了使她有地釋放她滿身的厲氣。
那天早上她帶我來到簡安這個地方,我們在這個城市的大街小巷里面游蕩。
她沒錢了,上個交易小孩的錢早就讓她在各個地下場所里花光了。
新的城市意味著她要換新的目標了。
不入流的人到的也是不入流的地方,就算聽說簡安這個城市再怎樣繁華,我們到的地方也總是窮鄉僻壤。
坐頭等艙來的上海和坐綠皮火車來的上海,不是一個上海。
何況偷了有錢人家的小孩,她不死也會被扒層皮,這點她知道。
那時的小妹是話多的。
“媽媽,我不想吃包子”小妹撅起個小嘴,“爸爸包的,快吃,一會送你上學”年輕的胖女人說著手上還搓著面。
瘦高個的男人在蒸爐前擺弄著剛出鍋的包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