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的靜謐。
“哎,你知道嗎?”
林曉一邊說著,一邊用手輕輕撥弄著耳邊的發(fā)絲,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陸陽的方向,那眼神里有怨懟,更有想要激怒對方的挑釁,“上次畫展上有一幅畫呀,真可謂是‘筆落驚風雨,詩成泣鬼神’般的絕妙呢,每一處細節(jié)都處理得恰到好處,就像那藏在深山里的幽蘭,獨自散發(fā)著淡雅的芬芳,只可惜啊,被人給毀了,你說這得多狠心吶,簡首就是那‘焚琴煮鶴’之舉呀。”
她身旁的同學聽聞,臉上露出些許尷尬與為難,微微皺了皺眉,輕輕扯了扯林曉的衣角,壓低聲音勸道:“曉,這樣不太好吧,人家正排練著呢,咱們在這兒說這些,不合適呀。”
林曉卻仿若未聞,輕輕甩開同學的手,那動作帶著幾分倔強與任性,她下巴微微一揚,眼神中滿是不甘示弱,語氣里透著不容置疑的堅持,“哼,那他當初毀我畫的時候,怎么不想想合不合適呢?
我這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。”
陸陽本沉醉在排練的節(jié)奏里,那每一個動作的起承轉合,都與音樂完美契合,仿佛他與這音樂己然融為一體,正暢游在藝術的海洋中。
可林曉那越來越大的說話聲,卻如同洶涌澎湃的海浪,一波又一波地沖擊著他的耳膜,無情地打破了他的專注。
那聲音先是如惱人的蚊蟲在耳邊嗡嗡作響,漸漸地,竟變得如雷鳴般震耳欲聾,不斷地擾亂著他的思緒,讓他原本順暢的動作也變得生硬起來。
他眉頭緊緊地皺成了一個“川”字,那兩道劍眉像是被暴風雨驚擾的山巒,透著壓抑與憤怒。
握著道具的手也不自覺地越攥越緊,指節(jié)因用力而泛出了青白之色,仿佛要把那道具捏碎一般。
心里的煩躁就像那春日里瘋長的野草,迅速蔓延開來,幾乎要將他的理智淹沒。
他暗暗咬著牙,在心里憤憤地想著:“林曉這分明就是故意的,太過分了!
我又不是故意毀了她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