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一人頭戴青精玉冠,穿一身九氣青羽衣,仙風道骨。
另一人頭不生發,燙了十二個賴疤,粗麻爛裳,超凡脫俗。
見兩人極為不凡,敖伯玉不敢靠近,想要避遠些,誰知整個身子卻不得動彈,就連目光都移不得半寸。
也不知過了多久,一聲悠揚的鐘聲在耳邊徹響。
鐘聲一起,敖伯玉只覺得趕路的疲憊盡消,神臺清明,五感如新,雖不得動彈,但身體卻輕松了百倍。
鐘聲悠然一響后停下,道人一擺衣袖,雙手背負喝道:“何為佛?”
那僧人正要開口,道人怒目而視,隨著道人怒視,敖伯玉只覺得眼不能見,口鼻不可呼吸,如同墜入無盡黑窟。
道人周遭之處,草木凋零,寒風憑空而起,仿佛冬日時節。
僧人竟開不得口,足足過了小半刻,僧人才手作佛禮,面色先黑后紅才答道:“自覺、覺他、覺行圓滿三者,凡夫無一具足,聲聞、緣覺二乘僅具自覺,菩薩具自覺、覺他。
故佛者覺也,有大智慧、大神通、大法力。”
道人聽后面色帶了笑意,敖伯玉不僅恢復了呼吸,還能動彈,只是依舊說不出話。
他周遭又如同春日,暖風徐徐,夯實的官道竟也生出無數草芽。
道人笑了笑后再次問道:“佛既為覺,當自悟之,緣何傳經?”
僧人并未遲疑,只是面色如常道:“高者自通我佛,愚者亦需撫慰,故而傳經!”
道人聽后笑意更濃道:“可笑,可笑,莫非南州千萬年,無一人可稱高?
無一人可成佛?”
面對質疑,僧人面露難色,道人繼續道:“道原經有言:無名,天地之始;有名,萬物之母。
凡有皆始于無,故未形無名之時,則為萬物之始。
及其有形有名之時,則長之育之,亭之毒之,為其母也。
既佛不能從無到有,非大道也,你不如入了我玄門,或可求真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