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一旦入關,中國與西方的差距拉開得更大了。”
陳燁己不去想那么多,因為身體太虛弱,不久就沉沉睡去。
中午趙中升請來了他口中的林大夫,在床邊把著脈,片刻過后一手揪著胡子說道:“這么重的傷,能活下來己是奇跡,身體底子不錯,好好的靜養。”
開了幾副藥,之后便走了。
天擦黑時顏東慶過來,陳燁正在喝藥,顏東慶說因為蒙古哈喇慎部侵犯邊境,皇帝準備在三日后到南郊祀天,錦衣衛在緊鑼密鼓的準備出行工作,顏東慶住在朝陽門附近,坐了一會兒便回家去。
之后的幾天都是趙中升在照料陳燁,趙中升的母親到點就送飯食過來陳家,第七天陳燁己經能下床,要到屋外透透氣,趙中升搬了把椅子到門口,剛坐下院子外響起敲門聲,趙中升去開門帶著一個國子臉的漢子進來,是他們的上司小旗官周云山。
陳燁站了起來,還沒來得及開口,周云山便說道:“年輕就是好,恢復得挺快,我還估摸著不死也得在床上躺半個月。”
周云山為人風趣爽朗,對手下人是很不錯的。
陳燁回道:“多謝周小旗關心。”
陳燁請周云山到屋內坐,他干脆也搬了把椅子一起坐到門口,坐下后說道:“騎馬撞你的那惡仆受刑不過,昨天己經死了。”
在錦衣衛的刑訊之下死人再正常不過,何況只是一個奴仆,根本沒人在意。
周云山又接著說道:“最近亂得很,因為蒙古進犯,東林黨和魏公公手下的人在朝堂上互相丟了一堆折子,還聽說魏公公準備總督東廠。”
這時的魏忠賢還沒有總督東廠,因為文化程度太低,也沒有做司禮監的掌印太監,而是提了自己的心腹狗腿子王體乾做掌印太監。
趙中升哂笑道:“就算不提督東廠,還不是他魏公公說了算嗎?”
陳燁翻著原主記憶,現在掌錦衣衛事的是左都督田爾耕,指揮使是崔應元,都是魏忠賢門下走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