輕顫。
“不能。”
薄唇微掀，淡淡吐出兩字。
甚至是連眼皮都沒有抬起來一下。
傅延舟這拒絕的模樣實在是太過明顯。
在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時，桑黎整個人驀然僵住。
是啊！
她還在抱有什么期待呢？
早在父親跳樓zisha的那天，她就應該知道，她早就己經不是桑家大小姐了。
對他來說，她也沒有了利用價值。
只是，她不甘心！
她有好多事情還沒有弄清楚，她想要知道父親跳樓zisha的真相。
父親跳樓前最后一個聯系人為什么會是傅延舟？
為什么父親會從傅延舟的云鼎集團跳下來？
這三個月來，桑黎每天晚上閉上眼睛，出現的都是那天的畫面。
陰冷的天、二十層樓、紅色的血水混合著白色的漿液，扭曲到變形的身體……“爸……你醒醒……爸……你別嚇我……爸……你怎么這么狠心丟下我……求求你醒過來……”她哭喊著求周圍的人幫幫她，可是每一個人都說，爸爸己經沒救了。
“傅先生，我爸……為什么會去找你？”
忍著哽咽，桑黎再次開了口。
整個包廂里安靜極了，似是都在等待傅延舟的反應。
只是，男人像是沒有聽見一般。
驀地，骨節分明的食指在酒杯上輕輕敲擊了一下。
傅延舟視線上挑，狹長凌厲的目光鎖定在她的臉上。
那眸子中的冷意，如同冬日里的寒風，讓人不寒而栗。
“你爸欠了一屁股債還不起，自己從我們云鼎集團跳了下去，桑小姐這是要來找我興師問罪？”
這話里的冷絕和譏諷，桑黎聽得格外清楚。
手慢慢的蜷縮，指甲漸漸扎進掌心的嫩肉中。
疼痛感清晰從手中傳來，卻不及心臟的萬分之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