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?!?/p>
毛球聽到有酒喝,立刻屁顛屁顛的跑過來,相柳變出一只碗,分了半碗酒給它,一蛇一雕賞月對飲。
我感覺到絲絲熱流進入我的樹干,好像把分裂成無數碎片的我一點點糅合成型。
慢慢的我恢復了知覺,能感受到壓在枝干上的重量,能聽到他淺淺的呼吸聲,能聞到淡淡的酒香,能看到那清冷孤寂的他、還有那只雕。
我覺得我像個小偷,我在偷相柳的血,也偷雕的酒。
毛球清嘯一聲,抗議我偷它的酒。
遭了被抓包了,我不知道我還會不會臉紅心跳,我感受了一下,我也沒有心態好了,成為一棵樹,還是一棵皮肉厚的樹。
“那個,你受傷了?”
我一邊和毛球搶酒,一邊用葉子去戳相柳的肩膀。
“不妨事?!?/p>
依舊是冰冷冷的聲音。
我看著他仰頭喝了一口酒,臉上盡是無波無瀾的淡漠。
“那可別浪費了,你今兒就睡我這兒,等到傷口不流血了再走,嘻嘻?!?/p>
我貪婪的吸食著他的鮮血。
“給你才是浪費,也不怕毒死你!”
相柳嘴上嫌棄,酒瓶一扔,首接躺下來,抬臂為枕,一條腿支撐在樹干上,一條腿自然垂落,說不出的瀟灑隨意。
“怎么會有毒,對我來說金貴的很?!?/p>
我狗腿似的接住他扔出去的酒瓶,還化身自動風扇給他扇風。
“金貴?”
相柳嗤笑一聲。
他自孵化以后,遭受了欺凌和踐踏,被人不屑和虐待,年幼的他被賣到死斗場作為奴隸供人取樂,長大以后的他被人咒罵追殺,還第一次有人說他金貴。
“當然金貴了,世間只有一個你啊,我差不多了,你翻過去我給上藥。”
這是我心心念念的人啊,我怎么忍心他一首流血呢,我只會心疼他啊。
“不需要!
聒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