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沒愛過你,自然不會恨你。”“不可能!”楚聿辭箭步上前,握住她的雙肩,“你說謊,你當初那么愛我,現在只是對我失望而已!”他迫切的尋找著她眼中殘留的愛的痕跡。“我知道錯了。”“我改。”他慌措無章的哄她:“從今往后,我絕不會再犯糊涂,你也別再說這種絕情的話了,可好?”葉錦瀟目光平靜地看著他,眼中無愛也無恨。任他面子話說得再漂亮,她也沒有絲毫動容。“當初的葉錦瀟已經死了。”要她說多少遍,他才能明白?“你親手打死了她。”不!楚聿辭淚水涌落,“你騙我!你怨我!究竟要我怎么做,你才肯原諒我?”然而葉錦瀟是真覺得他惡心。柳明月跟別人睡了,他還能胸懷坦蕩的寵幸她。如此骯臟之人,靠近她她都覺得反胃。她厭棄至極:“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,別在這里礙我的眼。”“瀟兒,給我一次機會,我一定能做好,不會再讓你失望,當初的你死了,這次換我追你,你什么都不用做,讓我來。”他迫切的想讓她眼中的死灰復燃。只要別離開他,無論讓他做什么都愿意。葉錦瀟失去耐性,揚手指著門口。“瀟兒......”“滾出去!”“瀟兒,我......”“既然你這么喜歡冷院,那我走好了。”葉錦瀟拔身而起,楚聿辭急忙抓住她的衣袖:“我走!”看著她眉骨的清冷,好像冬日的寒冰,沒有一絲溫度,他甚至連她的手都不敢再牽,只卑微的扯著衣袖一角:“別生氣,我走。”“瀟兒,我知道無論說什么你都聽不進去,但求別和離,給我一點證明自己的時間。”“哪怕是與我做朋友也好。”葉錦瀟從不會跟曾背刺過自己的人做朋友。她冷著眸色,不愿再與他多言。楚聿辭目光哀戚的望著她,她越是冷漠,他的心便越是寸寒。若是打他、罵他,或發瘋,他都能受著,只要宣泄出來,可她越是這般一動不動,才叫他慌張不安。扯著衣角的手一點一點的松開。痛苦、后悔,不舍。最后放下。她沒有半句挽留。可笑啊。楚聿辭,你自詡年少有成,一路高亢,功勛赫赫,便目中無人,自傲自負,認為自己御下有方,謀略兼顧,便什么都是對的。殊不知,被一個女人戲耍了整整七年。愛我者,不屑一顧。謊我者,視若珍寶。這七年來,你到底都干了什么!楚聿辭身形踉蹌的走在夜色里,偉岸的身體被寒風吹得搖搖欲墜,冬日的夜雨落得急,轉眼便傾盆而下,澆透渾身,冷到徹骨。轟隆——好大的雨。燈籠被吹得呼呼搖蕩,燭影飄忽,水花高高濺起,滂沱的水霧模糊了視線。依稀中,好像看見一道纖細瘦小的身影朝他奔來:‘大哥哥,你中毒了!’‘你藏在此處,不要出聲。’雨霧四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