著宛娘的脖頸,隨著手上力度的加重,上面泛起一圈紅痕。
宛娘害怕地哭出聲。
“王爺……我不是故意的,只是昨夜夢到肚子里的孩子出事,心里擔憂,這才著急想見你。”
裴佑居兇戾的臉色僵住,緩緩松開了手,眼中浮現(xiàn)一絲疼惜,放軟了語氣哄她。
“只是個夢罷了,不必當真。”
宛娘見他神色緩和,大著膽子鉆進他的懷里,撅著嘴撒嬌:
“可是人家好害怕,王爺,你就陪陪我一天吧。”
他立馬將人拉開,冷冷拒絕。
“我答應幼儀要陪她一起去寺里,她剛流產(chǎn),正是身心最脆弱的時候,我必須陪在她身邊。”
宛娘不死心,解開了衣襟上的扣子,伏在他喉結(jié)上呵氣。
“王爺,你不是一直想試試在外面,恰好這沒人,要不我們……”
她還沒說完,裴佑居已經(jīng)變了神色,猛得將她裹進披風里,急不可耐地將人往身下壓。
“真騷!慣會用這套勾我!”
看著他孟浪的模樣,我簡直不敢相信這是我那一向在床榻上溫柔又克制的夫君。
我蹲在墻角,自虐般聽著兩人的低吟,直至腿都麻了失去直覺,巷子里的動靜才停下。
沒過多久,就見裴佑居貼心地將披風穿在她身上,將人抱了出來。
我遠遠跟著兩人,只見他換了套衣裳,戴著面具,牽著宛娘如普通夫妻般走進了大昭寺,祈求大師為他們的孩子賜福。
而他遞給大師那把金鎖,正是前些日子我見他晚上通宵刻的。
那時看著他溫柔的臉龐,我歡喜地以為他同我一樣深愛著這個孩子,可是直至今日,我才看清那底下刻著的,
原來是個“宛”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