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白進入洛基的眼中，祂看了看自己完好的手，回首望去，空白之中，一道身影正望著祂。
正是柳青禾，只不過更為年輕，肢體也更齊全。
洛基看著他，輕聲問道，“人這一生，不過百年光景，蹉跎半生，值得嗎？”
“連覺都不敢睡，就為了守著這個國家，值得嗎？”
“借三百六十一人的命，困死我，又用自己的命殺了我，值得嗎？”
三個值得嗎從洛基的口中說出，祂貌似比柳青禾本人更為不平。
“作為一個人類來說，值得。”
柳青禾的回答很簡單，簡單到不像是一個回答。
什么狗屁理由，什么狗屁人類……洛基嗤笑一聲，問道，“什么是人類？”
柳青禾笑而不語，左手指天，右手指地。
頂天，立地，這就是人。
洛基沉默了，問了一個在柳青禾看來頗為奇怪的問題，“你知道斬了神的人類就不再是人類了嗎？”
是嗎？
有這個說法嗎？
柳青禾心里思索了片刻后，終是無奈一笑，抻了抻自己身上的白袍子，雙手交疊，彎腰作揖道，“九州人神柳青禾，請閣下赴死。”
…………“呼……”天臺上，胡經年吐出一口氣，從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煙來。
剛剛臨海市那邊傳來消息了。
贏了……本應該是值得高興的消息的，但是……年紀越大，就越容易傷感啊，但己經過了那個想哭就哭，想笑就笑的年紀了。
從煙盒里拿出來一根，胡經年放在嘴里，又在身上摸索著打火機。
而就在此時，一只捏著打火機的手伸了過來，把煙給點燃了。
“謝謝。”
胡經年道了一聲謝，又盯著那少女看，叫道，“小穗。”
“怎么了？”
少女穿著挺男孩子氣的，一頭短發，一條黑色的過膝短褲和一件有著小熊印花的白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