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婉之挑了他一眼,“偏巧你今日帶了這么多銀子在身上?”她記得他出門向來是不帶銀子的,***招搖過市都是記了帳差宮人送銀子去結帳。
“我在***贏的。”一說這茬景御北便心情大好,“今兒個手氣好得不得了,一文錢都沒帶押了個墜子贏了這么多。”他揚著手中的銀票。
林婉之沒看見銀票上的官印,便也不追究了,只是心中仍有疑慮,這疑慮隱隱令她不安。
為什么這么巧他出現在***?更巧的是他身上竟破天荒地帶了銀子?而且,他似乎也無意追究此事,在林婉之看來,這當中的疑因比派人去把逐期抓回來教訓一番要重要得多。
而皇城之外,如果逐期好好想一想為什么憑她一個人能斗得過九皇子,為什么偏偏這么巧九皇子身上帶了這么多的銀票,如果她知道答案,那么今日的她便不會如此驚惶。
畢竟是襲擊皇子,這罪名不小,擔驚受怕了幾日才終于確定皇城方面沒有派人來追捕她,在松一口氣的同時便也沒有好好去深究當中的原因了。
南關,南邊關臨海,南海過去便是鄰國——酈國。
南關一年四季都刮著凜冽的海風,帶著濃重的咸腥味,冬天更甚。
陶沛瑤帶著逐期離開林家里并沒有帶走林家的一個銅板,甚至就連林長安買給她的許多金銀首飾都原封不動地留在了林家,以至于她們兩母女在邊關的日子如此清貧拮據。
幸得邊關民風淳樸,逐期回皇城期間有鄰居代為照顧陶沛瑤。
海邊山林下一間寒磣木屋,里面傳來一陣嬰孩啼哭聲,時起時落,凄厲又動聽。
逐期臉上浮現出微微的笑,面巾下白皙的臉帶著一股柔情,她加快步子推門進去。
“娘。”
屋內看起來簡樸,卻收拾得干干凈凈整整齊齊,簡陋的床邊擺著一張嬰兒床,陶沛瑤披著外衣坐在嬰兒床邊輕柔地拍著床中的嬰孩。
她聽見喚聲轉過臉來,一陣驚喜,“逐期!”她的臉色十分蒼白憔悴,說不到到半句話就彎下腰開始咳嗽。
逐期忙上前拍著她的背,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