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。
不能待下去了,不可以了。
她有些局促地?fù)u了搖頭,向楊麗道了謝后告別,甚至連楊麗留下來吃飯的請求都拒絕了。
池思魚留下了一封信,請楊麗代為轉(zhuǎn)交。
池思魚對這位善良的女人笑了笑,“阿姨,希望你們喜樂健康,一世平安。”
—池思魚快步下樓,卻撞到了一個人,她急忙低頭道歉,“對不起對不起。”
“怎么是你?”
聽見聲音,池思魚愣了一下,緩緩抬頭,一時間失了聲音。
父親。
池思魚心中暗道。
高大的男人穿著西裝,一手提著公文包,一手提著蛋糕,看著這個女兒,蹙緊了眉頭。
池笙語氣生硬,微微瞇眼審視著面前的人,眼神甚至算不上友善,更像是在打量一件商品。
“你怎么來了?”
“我來看看您。”
“我說過不要來打擾我的生活。”
池思魚沉默了。
“為什么?”
過了幾息,池思魚才接著問。
因為是埋藏了多年才有勇氣說出來的話,所以僵硬而死板,甚至有著一種沒有頭尾的荒誕感。
“什么?”
男人有些不知其所云,眉頭緊蹙,不知道眼前人究竟在說什么。
“為什么我不能來?
您也是我的……”父親。
可是男人卻打斷了她的話,“早就不是了。”
池思魚吞咽了一下口水,額前的碎發(fā)遮住了她眼里的悲哀。
池笙錯身走過,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未曾施舍,自然地忽視掉了這個有著親緣關(guān)系的女兒。
這種漠視就像是一把利刃,挑斷了池思魚壓抑己久的神經(jīng)。
“父親。”
她拼命壓制著自己顫抖的聲線。
池笙感受到了一股拉力,回過頭才發(fā)現(xiàn)池思魚拉住了自己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