離開,離開,離開,離開!”
我感到一陣陰涼爬上我的背,鉆進了脊髓里。
接著又一個聲音爬上了我的神經。
“哈哈哈。
哈哈哈。
哈哈哈。
哈哈哈。”
“女身男命,狼貓一體,早日埋了好或者送去內海,把它獻祭給那里的邪神。”
“哈哈哈。
哈哈哈。
哈哈哈。
哈哈哈。”
那個叫灰音的嬰兒不但沒有哭,在他懷里還是咯咯笑,露出狼牙,一藍一綠的異色瞳鋪滿了整個眼球。
“爺爺!
爺爺!
爺爺!
爺爺!”
那個嬰兒突然變成一只虎獸人,頭上戴著荊棘花王冠、手里抓著一柄藍玉鑲嵌的寶劍,開始大哭起來。
老虎,阿卡納...荊棘花...我全都想起來了,那禁忌的愛情還有禁忌的我的誕生。
...是這樣!
……是這樣吧!
只要找到寶劍,爺爺的病就會好起來,爺爺就能帶我一起去看海,去看“奶奶”。
我再一次逃離了故鄉,回到了荊棘花王國,我的出生地,這個美麗又帶刺的地方。
木相局,我知道,在這魔素枯竭的年代,我的機會只有這一次。
我一路上避開人群,穿梭在林間。
但我同樣一路在尋松。
我從小就喜歡尋松,撿起那些被遺棄在地上的松果,尋找里面殘缺的松子。
此后我又了解了松的習性,東西南北各有差異,我喜歡靠這個辨別位置。
此次一個人上路,我亦尋松作樂。
但是離開了內海,愈往西走,松就愈加不常見。
我最后一次看見松是在雪域山腳下,那時候我看見雪,才知道偏離了方向。
雪域的松和內海的很不一樣,斷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