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這話,我直接掛斷了電話,倒在沙發上心卻久久不能平靜。
陳晚比我大了三歲。
兩年前我剛剛來醫院實習的時候,她是我的帶教老師。
看到我的第一眼,她就紅了眼眶。
當時她說是醫院的空調吹得她眼干。
而如今我算是明白了,她那時的眼紅不是風吹的,而是因為透過我這張臉看見了林子期。
我的淚水劃過臉頰,想起她說對我一見鐘情的那個下午。
“林聞景,你的眼睛很漂亮,我有點對你一見鐘情了,你可以和我在一起嗎?”
當時的我聽到這話完全嚇住了,從來沒有女孩子如此直白而又熱烈地對我告白過,尤其她還是我的導師。
我當時想也沒想,拔腿就跑了。
跑了幾步后,我反應過來自己這樣很不禮貌,又回去給陳晚道了歉:
“不好意思,陳老師,我只是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。”
陳晚笑了笑,說自己是唐突了,隨后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:“你跟他很不一樣。”
當時那些我毫不在意的細節浮上心頭,陳晚曾經接近我的理由愈發的顯而易見。
原來這么久以來我都被蒙在鼓里,做了一個可憐的替身。
她的主動追求和溫柔小意也都是因為我這張和林子期相像的臉罷了。
可偏偏就是這樣,她的喜糖也還是發到了我手里。
而我卻傻乎乎地準備我們的兩周年紀念日,追求我的是她,但最后愛上她受傷的卻是我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外面的月光透進窗子灑到我身上,我掙扎著起來,將桌子上的所有東西都扔到了樓下的垃圾桶里,包括我準備用來求婚的戒指。
做完這一切后,我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著。
大概人越是孤獨的時候便越是想往人多的地方走。
我來了酒吧一條街,看著滿墻壁的酒,我的心里只有借酒消愁這一個想法。
昏暗的燈光下,酒一杯杯地下肚,我的臉開始發燙,被壓抑的情緒最終化作眼淚流了出來。
就當我要拿第十三杯酒的時候,一只纖纖玉手搶先拿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