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寫作文完全是為了排遣煩惱。
二十多歲是我最討厭的年紀:迷茫、不自信。
當這些情緒累加在一起,我稱之為寂寞——有時做著日常的事,也會心生惆悵。
我本不該寂寞——二十歲出頭的同類們,大多有這種情緒,本應產(chǎn)生共鳴。
可當大家聚在一起,寂寞卻加深了。
跟窮人的憤郁和富人的空虛不同,寂寞是專屬于脫產(chǎn)學生的、無病呻吟的產(chǎn)物。
人們習慣用色情表達寂寞。
在中國,色情仍象征著自由與叛逆。
雖然探討政治是更刺激的東西,但面對審查員,相對無害的話題僅剩色情。
這玩意本該與吃飯睡覺處于同等地位,能在詩經(jīng)和云南山歌里自然地唱出來。
可不少人到了二三十歲結(jié)婚的前期,才打破這份壓抑。
是的。
雖然網(wǎng)上對性解放大談特談,仿佛絕大多數(shù)人都有精彩的風流史,但中國學生做不了嬉皮士。
雖然我們在小學時接觸黃色小說、在中學時瀏覽黃色電影,但里面的內(nèi)容跟犯罪文學和南美gore一樣,超脫現(xiàn)實、無法理解。
純色情僅是刺激感官的批發(fā)品,若懷有寂寞的內(nèi)核,便有機會成為藝術。
色情不過是吸引人領會作者消極思想的陷阱。
正如喝中藥前要先含一片硬糖,好在輕松的閱讀中猛然挨作者一記重拳。
色情的確是苦難的糖衣——饑寒不能阻止窮光蛋們翻云覆雨。
試想有一個三戰(zhàn)國考的nerd,年齡接近二十六、窮、數(shù)月沒與人聊過天。
他她的樓上突然搬來一位神態(tài)落寞的性感人物,因為漏水,兩人相見。
后來他她知道了此人是個做灰色生意的危險分子,卻無可避免地愛上對方。
烈焰短暫地照亮了破舊的出租屋…這大概是許多窮學生的幻想吧。
前途無望的泥沼里,還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