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,走的是步步生蓮,款款行至身前,低身行禮:“孫女給祖母請安。”
王老太太早己將她這一番變化看在眼里,無奈的搖了搖頭,笑道:“整日里跳脫的似個猢猻一般,還不近前來讓祖母瞧瞧。”
裴文君也不再裝樣,起身跳脫著撲到了她身前,語氣甜膩又有幾分無賴:“祖母,您喚孫女前來所為何事?我給你摘的杏子可嘗了?
甜得很。”
說完她向桌上看去,那里擺著一盤黃澄澄的杏。
她坐進旁邊的扶手椅里拿起一個捏開,去了核遞到了王老太太的跟前。
王老太太笑著去接,放入嘴中一抿,頓覺綿軟甜糯,入口即化,甜絲絲里還帶著一絲酸味的回甘,甚是清爽。
她笑的臉上的細紋皺成一朵花:“昭姐兒親手摘的就是甜。”
看著少女不諳世事的模樣,想起京中來信,她收斂了神色,沖一旁的人使了個眼色。
侯媽媽將其他下人屏退,又去將屋門關(guān)上,站回了老太太身邊。
茶室一時間變得落針可聞。
裴文君見著祖母這般安排,臉上神色也不免凝重了幾分。
幾番思量之后王老太太終是開了口:“今日里京中來了信,說是幼時與你許了娃娃親的平陽王府上門提親。
你父親要你入京成親。”
“入京?
這些年來他都不曾問過我一句,何故突然關(guān)照起我的親事來?”
裴文君將手中的杏子放回了盤中。
“事出反常必有妖。”
王老太太眉頭深鎖:“你及笄之禮他都不曾過問,現(xiàn)下突然來關(guān)心,定然是有所圖謀的,他那人,向來是個無利不起早的。”
裴文君驚疑不定的看向外祖母,她老人家一向不在她面前說起京中裴家之事。
“我本不欲讓你入京,可他再怎么說也是你的生身父親。
更何況那來提親的平陽王府還是你母親在世時親自為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