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怕是會小心行事,如此便不好抓住錯處。
不若他先行歸京,待他們放下防備,再一擊即中。
他也借此休養,這些日子養下來身上傷口己然大好。
一行人用了月余,才到了城邊上的驛站。
眼看著天色將晚,王如盛安排著入了驛站,要了幾間上房歇下,只待明日再入京城。
夜里,將近三更天,萬物俱靜,正是熟睡的時候。
裴文君驀的睜開了雙眼,她似是聽到了遠處的房間里有兵器打斗的聲響。
行路月余,本就煩悶,聽著聲響就起了看熱鬧的心思,披上外袍,拿起彈弓悄悄出了屋門。
她細細分辨幾息,向著聲音傳出來的方向走去。
行至回廊盡頭,屋內兵刃相接的聲響愈發的大了起來,她就著窗紙上的小眼向那屋內看去。
昏暗的屋子里,身著素色里衣的李正澤與黑衣男子正打的難舍難分。
裴文君低頭看去,見地上扔著一個竹管,啞然一笑,不知他得罪了什么人,被用了迷煙這種下三濫的手段。
一聲利劍刺破衣衫的聲音,李正澤悶哼出聲,手中的劍跌落在地。
那黑衣人見此氣勢更盛,奮起一擊,正要將人擊殺,聽見身后門被踹開的聲音,回首看去,肩膀處便中了一粒鐵丸,疼的面目全非,轉身舉劍向那門外舉著彈弓的人刺去。
裴文君來不及摸出第二粒鐵丸,黑衣人的劍就到了眼前。
她右腳用力一蹬,向后退出半步,正待手搭彈弓再射一丸,“噗嗤”一聲,鮮血濺了她滿臉。
她困惑的眨了眨眼。
黑衣人不敢置信的低頭看著刺穿而出的劍,不甘心的倒在了地上。
李正澤捂著著肩膀上的傷口,大口的喘著氣,眼中盡現殺伐狠厲之色。
裴文君再喜歡舞刀弄槍,也是一閨閣女子,哪里真的見過此等殺伐之勢,被嚇的定在了原地,想要逃,腳卻動不得分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