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瑾看著周芷諾手中的那抹紅,眉頭一下擰起。
他攔在方父面前:“周伯父,這件事是我的家事,你們先回家吧。”
周父愣了,停下了動作。
周冠英驟然回神,對著吳瑾勉強一笑,便拉走了周父。
吳瑾關上門,轉頭看見周芷諾又開始收拾。
血染紅一地。
莫名的氣堵在胸口,他干脆蹲下來,奪過周芷諾手里的瓷片,利落將地上的東西收拾好。
周芷諾愣了,不知他為什么這么做。
收拾完后,吳瑾拿出了一個箱子放在桌上:“過來,上藥。”
周芷諾看了一眼染血的手心,慢吞吞走了過去。
吳瑾低頭替她處理著傷口,那血淋淋的傷口讓他心情都開始煩躁:“你到底怎么了?從昨天開始,你就很不對勁。”
周芷諾低頭,吳瑾抬眸。
視線相撞。
周芷諾動了動唇,想要說些什么,又無力咽了回去。
說什么呢?
那只有自己知道的三十年,那壓抑了一生的三十年?
沒經歷過這段日子的吳瑾,讓她就連質問都無法開口。
所以她還能對吳瑾說些什么呢?
吳瑾見她不說話,眉頭擰得更緊,卻也沒再問。
包扎好了手,周芷諾沙啞開口:“謝謝。”
道完謝,她就起身回了房間。
她躺在床上,瞳孔失焦。
上輩子三十年像一場大夢,可她至今不知道上天再給她一次重生有什么意義?
次日。
周芷諾照常去軍服廠上工。
卻發覺謠言傳來越來越離譜,甚至有人說偷東西的就是她。
深知解釋無用,周芷諾只能埋頭苦干。
結束一天的工作后,卻在門口看到了等待著的周冠英。
她走了過來,目露擔憂:“芷諾,那件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