縱然是有謙謙君子名號的傅端禮也臉色尷尬。
老天給了傅時湛一張顛倒眾生的俊臉,還給了他一張毒舌的嘴。
真希望他再昏迷幾年。
或者,永遠不要醒來。
清咳一聲。
傅端禮以堂兄的身份開口,“時湛,這三年你昏迷著不知道伊一的辛苦,
換了別的任何女人,怕是早就嫌棄你是個植物人,撂擔子跑了。
你現在醒了,也該報答她對你的好。”
“嫌棄?報答?”
傅時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眼底寒芒凜冽。
“這些字眼,是她跟你說的嗎?”
“傅時湛。”
許伊一的聲音帶著冷意和慍怒。
他可是真是渾蛋。
不敢對拋棄他的心上人發火,就拿她當出氣筒。
“我又不聾,你那么大聲做什么?”
傅時湛抬眼看著她時,眼底的寒芒轉為譏諷。
許伊一挖苦道,“你不是很困嗎?還有精神說這么多,要不要再做兩個小時復健。”
“伊一,你陪時湛回房休息吧,做復健得適度,來日方長,別讓他太累了。”
來日方長四個字,蘇婉玉說得異常溫柔。
對傅端禮一笑,“我們別打擾時湛休息了,回去吧。”
許伊一低頭,見傅時湛的目光追隨人家出了客廳,還舍不得收回。
她忽略心里淡淡地不舒服。
推傅時湛回房間。
拿起對講機塞到他手上,說了句,“你有事喊人。”
轉身就要走。
“我要睡覺。”
傅時湛的表情又冷又臭。
“行,我扶你上床。”
“先推我去浴室洗澡。”
“……”
半小時后。
許伊一把傅時湛扶到床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