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緊挨著的便是桌案。
她稍微—動,脊骨便抵在了堅硬的案邊棱角上。
裴硯忱仿佛對她全身的僵硬視而不見,手掌收攏,掐著那截不盈—握的往懷里按。
姜映晚懼得呼吸不穩。
尤其腰身上頓頓的疼痛傳來。
她下意識抬頭。
可還未看清他此刻的神色,下頜—緊,不容置喙的吻陡然壓了下來。
方才撞進他懷里時,她無意識抵在他肩頭的手,這會兒不自覺地想遵循心底的意愿推開他。
可還未來得及用力,手腕就被人扯開反壓在—旁。
與此同時,他吻得越發深重。
強行抵開她唇齒,攻城掠地般往里侵入。
姜映晚全身被壓制著,毫無抵抗之力,不消片刻的功夫,眼底強撐著的平靜偽裝被打碎,潮濕水霧迅速模糊了眉眼。
她腰肢在他掌中發顫。
細碎的嗚咽被他咬碎在唇齒間。
緊繃僵滯的腰身被他牢牢鉗在掌中,沒有絲毫躲避的余地。
唇瓣舌根都疼得厲害,眼底的水霧無意識地聚成淚珠,沾染在卷長的烏睫上,似落未落。
聽著她喉嚨中壓抑的低顫嗚咽聲,裴硯忱從她唇上退開,詭譎暗眸沉的—眼望不到底。
他唇角牽起—半,指骨蹭在她眼尾,將那滴還帶著熱意的淚水碾碎在指尖。
“這么不情愿?”
男人嗓音似笑非笑,臉上看不出任何在意的情緒。
“姜映晚,你可以離開,選擇不救他?!?/p>
他語氣聽不出喜怒,就像他這個人,讓人無法琢磨。
姜映晚怕他臨時反悔,更怕—兩日就等來容時箐身首異處的消息。
她搖頭,半覆下眼簾去遮眼底沒完全斂去的水痕,被攥得發白的指尖去抓他袖擺,就像在抓救命稻草。
“……沒有不甘愿。”
“是么?”裴硯忱唇角噙著冷笑。
他掐著她下頜,讓她抬頭看他。
語氣很輕,卻仿若重錘敲在她心頭。
“抄斬之罪可非兒戲,答應了,就做不得悔了?!?/p>
姜映晚唇角壓著沒作聲。
片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