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容易管不住,他不該再縱容她。
可是他沒發現,他的語氣溫和,根本兇不起來。
阿靜歪頭,“咿呀?”
好像在問他,手上那是什么?
“是…是……”李秀的臉可疑地浮上一抹紅暈,一秒破功。
“嘩啦啦…”小溪邊多了兩人,一雙大手和一雙小手交纏在一起。
李秀認真地給阿靜洗手,一定要洗干凈,多臟啊。
“咿呀。”
阿靜看李秀抿嘴仔細洗手,眼神閃躲的樣子,眼中閃過幾分狡黠。
“怎么這么難洗…”手上黏稠依舊,李秀有些疑惑。
因為手上不僅有他的,還有她的,狐貍的通常很難洗掉,這是己經標記這個人類屬于她了。
聞著李秀身上沾染了不少她的氣味,阿靜的小手亂撲騰。
“唉,算了,晚點再洗,要去干活了。”
李秀的上衣被阿靜拍出好幾個水淋淋的小手印。
……“李賤人!
老實交代,孩子是不是你個賤人從哪里偷的?”
熟悉的回家路上,又是熟悉的菜簍子,又是熟悉的兩個長舌夫,不過看著氣色比之以往蒼白了不少。
他們命數快盡,竟然還有閑工夫出來?
阿靜覺得有必要加點猛料了。
事后長舌夫們漸漸不堪折磨,“病重身亡”,不過那都是后話了。
這次來質問的又多了一個穿金戴銀的男人,眼里同樣帶有質疑。
“村長的六夫郎在此做見證!”
所謂的六夫人一本正經地點頭,義正嚴辭道:“李寡夫啊,你看你這日子能養好女娃么?
我看吶八成跟著你受苦吧?
唐家的好歹比你有些家底,唐當家的這些年生不出一個女娃,為了傳宗接代,自會對這娃娃極好,你也當給這娃積福成不?”
“我…”李秀訥訥的,他嘴笨的跟木頭樁子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