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敏頓時啞口無言。眼睜睜的看著沈言帶走了我,而此時的蘇煙剛好不在,她忙著給裴浩繳費去了。馮敏等蘇煙回來后嗎,對她好一番的添油加醋。蘇煙本來就在氣頭上,結果還有人撞她槍口上?!皠倓偰莻€人叫什么,還記得嗎?”馮敏回憶了一下,“我看了一眼胸牌,好像叫沈言?!甭牭缴蜓缘拿?,蘇煙卻瞬間明白了,也就只有沈言會站在我的這邊。“我知道了,您先在這等著?!薄拔胰トゾ突?。”沈言將我帶到了另外一個地方進行傷口清理。“把褲子脫了?!蔽翌D時一愣,“還是不要了,把手清理一下就可以了?!鄙蜓员緛砭褪侨撕菰挷欢嗟哪欠N,直接拿了一把剪刀,幾下把褲腿剪開了。“別動,我保不準我的手會歪,剪刀什么不負責?!蔽抑缓锰稍诖采?,任憑她把褲子一直剪到了膝蓋的位置。她看著上面密密麻麻被扎的傷口停頓了半晌,難以想象,我每走一步是多么的艱難。裴浩是仰面倒下,那些東西砸下來的時候,有半邊的桌邊遮擋。而蘇煙推我的時候,我是直挺挺的直接跪了大片的碎玻璃上。那股鉆心的讓我當時疼的整個人大腦都一片空白了。我當時沒說話,也沒有表現出來。我知道,沒人在乎,沒人心疼,更沒人關心我疼不疼??粗麄円患胰?,看著蘇煙給他的偏愛,相比身體的痛。當時我更痛的是那顆溫熱的心。我不曾享受的親情,我丟失的愛人。比那一個個傷口,讓我更難受?!澳闶遣皇悄绢^人,這么多傷口不疼嗎?不知道喊一聲嗎?”我擠出一絲苦笑,“叫出來又如何?有人會心疼和關注我嗎?”“你難道不知道,會哭的孩子有糖吃嗎?喊出來才能得到回應!”是啊,會哭的孩子有糖吃。可那只是基于原本就有顆糖是留給你的。而我原本就沒有,一場空空的期待,叫給誰聽,哭給誰看?“嗯嗯,我知道了,我下次一定會叫出來?!鄙蜓砸娢疫@樣子,又氣又惱,“剛剛那個人是你后媽?”“嗯嗯,受傷的是他兒子呢?!薄笆虑槭鞘裁礃?,說我聽聽。”我疑惑的看向沈言,“我說了你就會信嗎?”她點了點頭,繼續清理傷口?!澳銥槭裁磿嘈盼艺f的話?別人都不信,難道你不覺得我是個很霉的人嗎?”沈言停下來清理的動作,目光看向我。“我信,怎么不信?!甭牭缴蜓缘脑?,我的胸口泛起一陣酸澀,直沖鼻尖。沈言見狀再次說道,“你要問為什么,大概是我覺得你這個人比較傻吧?!薄拔覜]見過幾個人,會把真的把自己的命掏給自己愛的人?!本驮谖覀冋f話間,門外突然闖進來一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