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耐就別用她家小姐賺取的銀子。
實在是不知羞。
木槿性情溫和,做事穩重,在江荷手下與小兩歲的青黛一靜一動。
然而,再好的性情,在面對侯府這般不知羞恥的一大家子時,歷經八年也被激起了滿腔怒火。
在向來看不慣侯府做派、性情潑辣的青黛的帶動下,一遇到侯府之人便忍不住一頓數落。
她這還算好的,青黛被江荷差遣出去送東西了,若是青黛在此處。
這個橫沖首撞、一看就是著急為侯府之人來索要銀子的小廝,恐怕鼻子都會被打歪。
小廝心里惦記著要緊事,遇見江荷房里的木槿,被劈頭蓋臉一頓數落,聽得他面紅耳赤,羞愧難當。
這年頭竟有需要讓女子辛苦掙錢來養活一大家子的人家,還是堂堂侯府,此事說出去恐怕無人相信,若不是在侯府當差,打死他也不會相信。
小廝紅著臉不敢耽擱,朝著木槿拱手作揖,希望她能通融通融,踮著腳伸長脖子往里間看。
木槿手臂展開,將他嚴嚴實實地攔住,威脅道:“有事就說,沒看我家小姐正忙著,若是打擾到她,你們侯府的銀子哪來?
一家子非得餓死你們!”
他們這些下人的例銀也得靠她家小姐發。
小廝急得首撓頭,卻又不敢亂動,畢竟人家雖是女子,個頭比自己小,地位卻比自己高,乃是自己衣食父母的貼身婢女。
這邊江荷剛結算完一筆賬目,終于舍得從賬本上抬起頭來,脖子咯咯作響,那密密麻麻的字看得人頭暈眼花。
見木槿如門神一般攔在門口,面前有一灰色身影在她身前不斷來回轉,不停地拱手說著好話。
江荷清完一本賬冊的好心情瞬間消失,清麗的眉宇微皺。
“木槿,這是怎么回事?”
女子的嗓音清啞似霧,帶著一種淡泊的冷冽。
那小廝面上一喜,在木槿不善的目光下大聲說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