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。
到了醫院一番緊急搶救后,醫生遺憾地告訴我,人恐怕是不行了。
我顫抖著拿起手機,給夏洛凝打電話。
剛響三聲就掛斷了。
我沒有放棄,繼續拔。
第七次好不容易拔通,對面傳來了冷冰冰的聲音:“寧軒,你煩不煩?”
“我不接你電話,是因為有很重要的事要忙!”
“你能不能別這么幼稚,別這么不知好歹?”
時間不等人,我沒有質問她為何忘記喬奶奶的生日,急道:“洛凝,你和若霜趕緊來醫院一趟……”
話沒說完,話筒里突然響起梁博超的笑聲:“夏總,樂樂在等你切蛋糕呢。”
“好,我馬上來。”
夏洛凝柔聲答應,然后不耐煩地對我說道:“寧軒,我現在沒時間聽你廢話,有什么事,等我們回家之后再說。”
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。
我急忙重拔,可聽到的,卻是對方已關機的提示音。
再打給柳若霜,她也關機了。
我失魂落魄地回到病床前,看到插著氧氣管的喬奶奶后,忍不住淚如泉涌。
喬奶奶艱難地拉住了我的手。
她的手很粗糙,布滿了老人斑,冰冰涼涼。
這雙貌不驚人的手,當年抱過我們,為我們洗過衣服,為我們做過飯,還為我們趕跑過發狂的野狗。
它們就像兩把脆弱而堅強的傘,牢牢守護我,夏洛凝和柳若霜。
現在這雙手的主人即將離開人世,可她的身邊,只剩下我一個人。
我哽咽得說不出話來。
沒過多久,床邊監控儀器上跳動的心率,徹底變成了一條直線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