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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夫人抿了抿嘴角“你提醒提醒張媽媽,二娘子那頭寫詩彈琴不能懈怠。
再沒有比下個月的詩會還要緊的事了。”
二夫人又交代了幾句便賞了一吊錢給吳媽媽,打發她出去了。
“看來老爺今夜可能有生意談,沒法回來了”。
見吳媽媽出去,院子里守著的徐媽媽進來伺候二夫人洗漱休息。
“談生意?
他不回來便不回來,要什么臉面。
扯個談生意的名頭?
今年過年給我們房里的銀子也沒見漲,談的是你儂我儂風花雪月吧”,二夫人將頭上的赤金海棠花簪子,泄憤般拍在妝臺上。
“我的好夫人睡覺前不要置氣,當心氣壞了身子。
哎喲,這可是老爺送您的定做的簪子,再拍變形了。”
接著又道:“您就想著不等幾日二娘子詩會上得了魁,詩詞字畫這塊那個院子里的,在二娘子跟前沒法相提并論,您就等著當知州老爺的親家太太吧,誰有您這么好的福氣喲......”邊說邊幫大夫人散了發髻。
二夫人這才臉色微霽,望了望鏡子里的女子,清秀的瓜子臉,眼睛不大閃著精光,秀氣挺首的鼻子、薄唇小嘴,絲毫看不出三十出頭的年歲,倒像雙十年華清秀的妙齡女子。
是了,只要沒有人擋了我菲兒官太太的道兒,回頭再算他的風流賬。
二夫人心里暗道。
“明日喊了哥哥和銀花來,金花家的喜鵲七歲便進宅子學規矩領月銀了,這銀花十一了就在家吃喝成個胖姑娘像什么話。
哥哥這個總管當得也是糊涂,還不如他那女婿,一個二管家都知道早早將閨女帶來領月例。”
“蔣總管也是的,老爺說年前也未交賬,不興年頭對賬看來只能等二月了,這不讓夫人您為難嗎?
夫人就這么一個兄長,眼瞅著銀花和來弟兩個也大了,聽外院的說常見蔣總管出去喝花酒哩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