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來,沒關的浴室門,是不宣于口的盛情邀請。
許聽雨被壓在玻璃上,玻璃冰涼,身后是男人火熱的身體,**著她脆弱的感官。
眼淚爭先恐后地跑出來。
他說哄她?
他何時哄過她?
為了跟她上床,真是什么話都說得出來了。
她發了狠,終于在他掰過她的臉,低頭吻來時,一把掙脫開,幾乎是崩潰地朝他大吼。
“祁時風,你**!”
即便是已經情動至深,在祁時風的眼里也看不到太明顯的沉溺。
還是那樣的深邃冷漠,矜貴疏離。
她驀地想起他跟謝語的那張照片,他將花獻給她時,眸中滿是深情的溫柔。
好似那是他最珍視的寶貝。
他不是不會溫柔,只是不會對她溫柔而已。
淋浴頭的水還在“嘩嘩”流著。
她如同困獸般,雙手抱胸,縮在角落里,眼里滿是赤紅。
心口痛到她幾乎無法站穩,只能貼著背后冰冷的玻璃。
祁時風見她這樣盯著自己,不知想到了什么,嗤笑一聲,“生氣?”
他朝她走近了一步,俯下身,居高臨下地看著她。
是想對她解釋了嗎?
許聽雨心中微動,壓著胸腔里那股沉積的怒氣,看著他。
他眼中的不屑和凜冽的復雜太明顯了。
她立馬意識到了自己的天真。
他怎么可能會對一個發泄的工具人解釋?
她緊緊抱住胳膊,用力到指尖泛白。
果然在下一秒,看到祁時風嘴角那抹笑意斂起。
他又成了那個高不可攀的祁家二少。
然后那薄情的唇張張合合,吐出了三個字,“你也配?”
說完,便再也不看她一眼,拿了浴巾將自己圍住,大步走出了浴室。
許聽雨聽著跟三年前婚禮上那如出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