皮影戲的幕布,旁側生出來的樹枝將幕布割出些裂縫,有人突然撐著墻頭從其中躍了出來。
一身藍鯉雪錦袍被風吹得烈烈作響,上頭錦鯉躍然如活,袖袍翻飛,勾卷幾縷墨發,墨發拂過之處,姜宣青低眼看著她,似嘲似惱。
云妤一愣,剛想讓開,結果這人幾乎是想也不想地,徑首就撲到了她的身上。
“……”要不是早有準備,她得斷兩根骨頭。
咬牙將他接了個滿懷,她深吸一口氣,勉強露笑:“公子。”
寬大的袖袍從她肩的兩側垂下,姜宣青將下巴緩緩擱在她的肩上,輕輕吐了口氣:“你對爺,意見不小啊。”
“公子說笑。”
云妤勉強找補,“奴婢能伺候公子,是修來的福分,哪里敢有忤逆。”
哼了一聲,他伸手碰了碰她發燙的耳垂:“撒謊。”
云妤腹誹,沒敢吭聲。
旁邊的旺福被這突如其來的天降之人嚇得渾身毛倒豎,齜著牙正打算咬人,結果就見面前兩人抱成一團。
旺福傻在了原地,喉嚨里滾出一聲疑惑的“嗷嗚?”
一把匕首“刷”地就橫到了它跟前,月光下寒氣凜凜。
姜宣青側過頭來看著它,舔著嘴唇道:“爺正好餓了,這兒還有肉吃?”
旺福:“……”露出的尖牙乖乖地收了回去,旺福坐在角落里,不吭聲了。
姜宣青失笑:“這色厲內荏的,你親戚啊?”
“……”云妤想把他也掰成塊兒喂親戚。
“勞煩公子站好。”
她推了推他,“時辰不早,該回東院了。”
姜宣青嗯了一聲,鼻音濃重:“爺走不動路。”
溫熱的氣息噴在她耳邊,有些癢,云妤別開頭:“公子,按照約定,若是被人發現,奴婢會第一個帶人擒拿公子。”
他撇嘴:“你可真無情。”
她懶得再與他貧嘴,強硬地將他的手從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