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這么說......”秦霜臉色變了變。裴卿聲拿起一個橘子,往后椅子上靠了靠,慢條斯理地剝著橘子。“除了陸言啟就是我,被猜到很正常,不用擔(dān)心,你應(yīng)該很快就要升職了。”秦霜不太相信,他都知道自己是誰的人了,還給她升職,那不是有病嗎?裴卿聲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眼神頗有幾分失望,“小霜,你該補(bǔ)補(bǔ)腦了。”秦霜被他這么一說,臉色不太好看,但強(qiáng)忍著沒有發(fā)作,她沒好氣地說:“那你說,他為什么要給我升職?”“很簡單,因為炸船的事,他需要人去聯(lián)系維德集團(tuán)的高層,揭露沉船的真相,從而讓維德集團(tuán)給陸言啟致命一擊,而......”裴卿聲微微一笑,“我正好能聯(lián)系上。”“他給你升職,也算是對我們合作的一種認(rèn)可,這樣說,你明白了嗎?”他說著,將手里的橘子放進(jìn)嘴里,又臉色一變,將橘子吐進(jìn)了垃圾桶,“真酸,誰買的?”“福伯買的。”“下次別讓他買了。”秦霜扯了扯嘴角,又回歸正題,“所以,他剛才才特意打電話,確認(rèn)我是誰的人?”“不是很明顯嗎?”裴卿聲嫌棄的將橘子丟進(jìn)垃圾桶,“這個家伙,死要面子,他是不會來求我的。”所以才從她這里入手唄。秦霜有些意外,雖然他分析的很有道理,但聽著他嘴里的陸竟池,似乎和她印象中的不太一樣。她印象中的陸竟池,高高在上,不將任何人放在眼里,有種高處不勝寒的冷漠。而他嘴里的陸竟池,像是個幼稚又別扭的小孩似的。少了拒人千之外的孤傲,多了幾分普通人的平易近人。她如此想著,嘴角露出了不自覺的笑意。裴卿聲忽然伸出手指,在她面前的桌子叩了叩,“別犯花癡。”秦霜回過神,忙收起臉上的笑意,不自在地反駁道:“誰犯花癡了?”裴卿聲笑了一聲,看破不說破。——陸竟池回到病房的時候,江瀾正趴在沙發(fā)上睡著了。她在沙發(fā)里蜷縮成一團(tuán),像極了一只小貓似的。陸竟池走到她面前,俯身將她抱了起來。在碰到她的瞬間,江瀾從睡夢中驚醒。看到他時,江瀾下意識摟住他的脖子,眼中全是委屈,似乎在怪他為什么離開這樣久。陸竟池將她抱起來,往病床上走去,又將她放下。可她摟著他脖子不撒手,陸竟池保持著彎腰的姿勢,傷口在隱隱作疼。“放手,傷口要裂了。”他臉色不太正常,像是強(qiáng)忍著什么。江瀾見狀,立馬放開了他。陸竟池在她旁邊坐下,閉上眼緩了緩,睜開眼時恢復(fù)了正常。“別這么緊張,我不過出去了一下會兒。”江瀾眼眶有些泛紅,她盯著他的胸口,想了想,抬手把他衣服撩了起來。可惜胸口包扎著繃帶,她什么都看不見。她眨巴著眼睛,比劃道:你疼不疼?陸竟池默了默,說了兩個字,“不疼。”江瀾不相信,她都看出來他臉上的痛苦了。她沉盯著他看了半晌,又比劃:我?guī)湍阒沃巍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