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如宣布結果一樣的語氣說著反悔的話,封勤都被他不要臉的程度折服了,反悔還說的這么理直氣壯。論臉皮估計沒有人比得過他了!陸竟池也不再與他多言,轉身離開了房子,“帶走。”蕭梵點頭應下,拽著江瀾便往外走。封勤想上前阻止,“不行,你不能說話不算數!!”然而他還未接觸到江瀾,就被蕭梵一腳踹在肚子上。封勤如同斷了線的風箏倒飛出去,摔出一米遠。他重重地砸在地上,五臟六腑都像是移位般,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。封勤捂著腹部,艱難地抬頭看去。江瀾紅著眼眶,死死地盯著他,眼淚在眼眶里打轉,滿臉擔憂地看著封勤。她掙扎不過蕭梵,她只能一只手抓著門框,如同上午,她求陸竟池別送她走一樣。然而才過去不到12個小時,她就再也不肯回去了。陸竟池看著她拼命掙扎的模樣,眼神冰寒如霜。蕭梵無情地掰開她的手,像拎小雞崽似的,硬生生地將她拖了出去。江瀾眼淚奪眶而出,她拍打著蕭梵的胳膊,企圖讓他放開自己。但她的力道打在封勤身上不痛不癢,她又用指甲朝蕭梵臉上撓曲去。蕭梵反應快,偏頭躲過她的攻擊,但還是被撓中了脖子。“嘶——”蕭梵吃痛,脖頸處立馬紅了五條劃痕,并且滲出了些許的血珠。陸竟池腳步一頓,側頭朝兩人看來。蕭梵委屈地開口:“陸董,夫人撓我......”陸竟池沉眸看了江瀾兩秒,大概是察覺到他的視線,掙扎中的江瀾也憤憤地朝他看去。好像他是什么十惡不赦的壞人。陸竟池上前一步,鉗住江瀾的手腕,將她帶了過來。江瀾抬手又要對她發起攻擊,而他可不是蕭梵,會任由她撓。他抬手,輕而易舉抓住了江瀾的另一只手。他大手禁錮她兩只手腕,拽著的她便往外走。江瀾兩只手都被禁錮,踉踉蹌蹌地跟在男人身后,眼睛死死盯著他的背影。好似要將這個壞人刻在心里。封勤說得對,他就是壞人,太壞了!屋里封勤緩過勁來,他踉踉蹌蹌地從地上爬起,飛快地追出去,卻早已不見了江瀾的影子。追到電梯時,看到電梯已經下一樓了。他立即按下另一個電梯追進去。天已經黑了,江瀾被拽下樓,傾盆大雨刷刷澆蓋在身上,雨水沖刷著她的臉頰,讓她幾乎睜不開眼。陸竟池拉開車門,想把她塞進去,而她卻死活不肯進去,甚至還低頭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上。陸竟池身形一頓,驀地看向江瀾。她早已被淋成落湯雞,頭發凌亂的垂在兩側,她死死咬著男人的手腕,眼睛盯著他,企圖以此來威脅他放開自己。她眼睛里清晰地,流露出憤恨,還有厭惡。蕭梵站在一旁,大氣都不敢出。兩人保持著這樣的姿勢,好似在大雨中被點了穴,論大雨如何砸在身上,都沒有動彈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