別說人,就是狗都看不到一條。也不會知道跑了多久,江瀾終于沒有力氣了,無力的在路邊坐下。寒風(fēng)刮得她耳朵疼,臉頰疼,手和腳刺骨的疼,她抱緊自己,小腹也開始隱隱作痛。她將頭埋在膝蓋里,控制不住的哭了起來。在哭泣的瞬間,她腦海里恍惚閃過似曾相識的畫面,好像,以前自己經(jīng)歷過同樣的事。可等她細(xì)想的時候,又想不起來了。孤獨(dú),恐慌,如漆黑的夜空,黑壓壓的籠罩在頭頂。她忍不住開始思考,自己是誰,從哪里來,又要去哪里?自己家人是誰?為什么自己就像突然出現(xiàn)的人,被這個世界排除在外的人?、誰也不認(rèn)識,觸目所及皆是一片陌生。總是一睜開眼,就感覺世界上就剩自己了。江瀾越想,就越是什么都想不起來,除了身上疼之外,她腦子也開始疼了。她捂著自己的頭,劇烈的疼痛讓她有些承受不住,直挺挺地從臺階上摔了下去,整個人都蜷縮在地上。忽然,一道刺目的光撲面而來,映射進(jìn)江瀾的眼簾中。她艱難地睜開眼,模糊中,看到有輛車停在面前,車上下來一個高大的身影。她緩緩朝那人伸出手,最后又無力的垂了下來,世界陷入了黑暗。黑暗中,她做了個很長的夢。夢里出現(xiàn)了許多陌生的片段,陌生,又熟悉,更多的是無法理解。還有那道模糊的人影,站在光亮中,她伸長了手也無法觸及絲毫。那人影十分熟悉,她拼了命的朝他靠近,可他總是和自己保持著不遠(yuǎn)不近的距離,無論她怎么努力,也觸碰不到他。那道白光乍現(xiàn),刺痛了江瀾的眼,她猛地睜開眼睛。雪白的天花板映入眼簾,她剛想爬起來,但身上的疼痛又讓她無力摔了下去。臥室里靜悄悄的,還是一個人都沒有。江瀾這次可不敢跑出去了,她只能抓起被子,將自己的腦袋蒙起來,以此來獲得安全感。......今天是陸婉柔開庭的日子。陸竟池并不在家,他在法院聽審,因?yàn)橹霸S沅撤訴,現(xiàn)在只有姜云在堅持打這個官司。從開庭的時候,姜云整個人都無精打采的,神色懨懨,似乎她也知道,自己沒有勝算了。果不其然,最后的判決結(jié)果,是陸婉柔判了三年有期徒刑。這個結(jié)果出來,陸婉柔也徹底松口氣。果然,大哥還是向著自己的,如今這個結(jié)果,他這段時間一定花了不少精力吧?今天是個和重要的日子,很多人都在現(xiàn)場,包括陸夫人也在。她轉(zhuǎn)頭朝姜云看去,姜云也朝她看了過來,兩人四目相對,姜云憔悴的臉上,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恨意。如果不是場合不對,姜云已經(jīng)沖過來把陸夫人大卸八塊了。陸夫人看到她這幅模樣,對她露出了挑釁的笑意,氣的姜云手指捏的咯咯作響。“竟池,咱們回去吧。”陸夫人收回視線說道。眾人都散了,陸竟池也沒有多留,他起身和陸夫人走出法院。來到停車場,他不知又想到什么,回頭對陸夫人道:“你先回去,我還有點(diǎn)事。”“什么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