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(dāng)年提離婚,姜云并未過多糾纏,她知道自己再無法給他生孩子,也知道他需要繼承人。所以,她忍著痛簽下離婚協(xié)議離開臨安。她以為自己成全了陸盛文,自己的體貼大度,會讓陸盛文對她多愛幾分。事實上,這都是笑話。等她離開不到半個月,他帶著自己外面的女人和兒子回來了,那個女人取代了自己的一切。姜云那個時候才徹底看清陸盛文的真面目,她覺得自己可笑,又蠢又可笑,居然主動給別的女人讓路。后來這么多年,她獨自生活,唯一的牽絆就是陸熙允了,現(xiàn)在,這個男人,連她唯一的女兒也奪走了。他不配活在這個世上!陸盛文剛踏進(jìn)門,便被屋里的冷氣凍得直打哆嗦。他擰著眉頭,朝著屋里走去。屋內(nèi),姜云坐在沙發(fā)上,她特意打扮過,穿著端莊優(yōu)雅的紅色旗袍,盤著發(fā)髻,一舉一動都彰顯著她的優(yōu)雅與風(fēng)韻。一如當(dāng)初,他們第一次見面那樣。陸盛文看到她愣了下。姜云倒好酒,抬頭朝陸盛文看了眼,微笑道:“你來了。”陸盛文心里狐疑,但臉上并沒顯現(xiàn),他微微點頭,邁開步伐走過去,在姜云對面坐下。“怎么想起來喝酒了?”姜云看著他,苦笑道:“我不喝酒,還能做什么?”陸盛文看著她憔悴又傷感的模樣,神色有片刻的動容,“少喝點,都不年輕了,對身體不好。”姜云聽到這話,笑容多了幾分諷刺,“是啊,都這把年紀(jì)了,還有幾天活頭,還不如想做什么就做,不然等死了,才是遺憾呢。”陸盛文聽到這話有些不悅,想到她現(xiàn)在正是傷心的時候,也沒有說什么。姜云把酒遞給他,“陪我喝點吧。”“我要開車。”“那你別回去了。”姜云目光灼灼地看著他,“不是說好陪我嗎?”陸盛文也盯著她看,看了好久。最終,他接過姜云手里的酒,一飲而盡。姜云看到他喝下了酒,嘴角微微上揚(yáng),眼中閃過不易察覺的光芒。“老爺,這么多年了,你對我有過愧疚?”陸盛文放下酒杯,沉默著嘆了口氣,“有。”當(dāng)年的姜云端莊優(yōu)雅,是出身名門的大家閨秀,對他溫柔又體貼,絕對是無可挑剔的女主人。可就是這樣,陸盛文對他除了滿意之外,卻沒有任何感情。他們相敬如賓,夫妻生活平淡又無趣,后來她無法再生育,也主動讓位,她做的一切,都讓陸盛文挑不出錯來。因此,陸盛文偶爾想起她的時候,還是會愧疚。“那你為什么,不幫熙允伸冤?為什么放任sharen兇手逍遙法外?”陸盛文眉頭一擰,他不悅地說道:“我不是已經(jīng)說過了!人都已經(jīng)死了,計較這些還有什么用?”“她們兩個都是我的女兒,熙允死了,難道我要把婉柔殺了,才算公平?”姜云聽到這話,覺得無比離譜,又無比的可笑,甚至還難以置信,這是一個父親能說出來的話?“可是sharen償命天經(jīng)地義,不管那個人是誰,她殺了人,就該受到懲罰,而不是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