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!”張組長氣的臉都紅了,他怒視著陸竟池。陸竟池?zé)o視他,抱著江瀾越過他,徑直去了屋里。他抱著江瀾回到樓上臥室,把江瀾放下,轉(zhuǎn)身剛準(zhǔn)備離開。忽然衣角被人拽住,他腳步一頓,回頭看了眼床上的人。江瀾淚眼模糊地望著他,小聲問道:“你去哪里啊?”陸竟池握住她的手,把她手從衣服上扯下來,在她身邊坐了下來。“我得出去一下,很快就回來了。”江瀾撇著嘴,有些不舍。好像每次他走了,都要很久才回來。他答應(yīng)過她,要帶她回家的,可是卻整天不見人。陸竟池坐了會兒,將她的手放下,還是站起身走了出去。江瀾望著他離去的背影,緩緩捏緊了被子。陸氏集團(tuán),頂層大會議室。陸竟池與眾人進(jìn)來,里面已經(jīng)站了不少人。除了陸言啟與裴卿聲,還有之前的黃律師。陸竟池的視線在黃律師臉上停留了片刻,后者稍有幾分心虛的避開了他的目光。他往椅子上一坐,淡淡道:“說吧,這次又有什么新進(jìn)展?”張組長也跟著坐下來,說:“黃律師,麻煩你再復(fù)述一下。”黃律師想了想,他將桌上的文件打開。“這是陸老爺后來立下的遺囑,當(dāng)時他囑咐過我和周律師,以這份遺囑為準(zhǔn)。”陸竟池靜靜地聽著。黃律師繼續(xù)說:“之前公證的那份遺囑,因?yàn)槟承┰虿⑽醋N,但他本人確實(shí)說過,以這份遺囑為準(zhǔn)。”張組長又問:“那么,公證過的遺囑,是否真實(shí)?”黃律師道:“經(jīng)過鑒定,那份公證遺囑有過變動,但是周律師已經(jīng)身亡,具體情況就不得而知了。”張組長說:“周律師的檢舉信上,寫的是陸盛文死前一個月前更改的,經(jīng)過調(diào)查,的確是1月18日,也就是年前,陸盛文死前一個月更改的遺囑。”陸竟池一直沒有說話。張組長側(cè)頭看向他,“對此,陸先生有什么想說的?”陸竟池拿起桌上的遺囑,漫不經(jīng)心地翻看著,“你們希望我說什么?”“死前一個月,聽你們這意思,是覺得我,提前知道他會死,因此才更改的遺囑?”張組長道:“可你確實(shí)與姜云有過接觸,根據(jù)姜云的口供,你與她說的那些話,也有教唆的嫌疑。”陸竟池笑了一聲,“真是無稽之談,以姜云放火燒陸宅的舉動而言,她的口供毫無參考性。”“再者,如何證明這份沒有公證的遺囑是真的呢?”黃律師道:“這是我親眼看著陸老爺立下的,怎會有假?”“是嗎?”陸竟池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。看到陸竟池臨危不亂的模樣,陸言啟蹙了蹙眉,總覺得他太淡定了。就是不知是在故作鎮(zhèn)定,還是真的留了后手。黃律師硬著頭皮說:“當(dāng)然是真的了!所有證據(jù)都指向你,你是目前最大的嫌疑人。”陸竟池也不和他爭辯,從懷里摸出一個U盤,“林征,把電腦拿來。”林征點(diǎn)點(diǎn)頭,跑過去將那頭桌上的筆記本拿了過來。他接過陸竟池手中的U盤,插在筆記本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