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樣的認知令不少人一時間呆愣在原處。倒是有個男人快速反應過來,抬腳靠近。“于飛老師好,我叫周城。”他頗有幾分帥氣的俊臉噙著恭維的笑意:“老師,我覺得木頭這種東西笨重,您在修復期間,使用起來怕是也費事,不如……我這幾天來做您的助理,你看如何?”這話說得妥帖又不失理由。就連關老都有幾分動心。他試探性的看向柳臻頏:“于飛,你說呢?”“不好意思,我不需要。”柳臻頏干脆利索的拒絕,沒有半分的猶豫。此話一出,在場所有人的臉色都是一凝,周城更甚。但他很聰明的沒有泄露出分毫,英俊的容顏溫淡下來:“于飛老師,我能詢問原因嗎?”“當然。”柳臻頏那雙黑白分明的杏眸凝視到他的身上,迎著光線,令人無法真切的看清楚她眸底的色澤,只覺得淡靜而銳利。然后,便聽見她有條不紊啟唇:“因為……我不想和販賣文物的人扯上任何關系。”全場一片嘩然,響起來的全是竊竊私語。周城心里也慌張,卻還是挺直脊背,咬著牙:“于飛老師,我敬重您是修復界的前輩,但并不代表您能夠血口噴人。畢竟您隨意說上一句,便可以斷送我全部的前程。”關老略顯渾濁的眸色也是一凌。他想起昨晚柳臻頏在圣華苑種種行為,心頭多了幾分篤定:“于飛,你有什么證據嗎?”“他鼻翼橫張,鼻孔氣色黃明,看來是最近發了一筆不小的橫財……”“我的確是中彩票得了筆錢,大概一百多萬。”周城都不等柳臻頏說完,便連忙解釋。他的瞳眸縮緊,語氣有些刻意:“這并不能夠證明我是偷了院里的文物,你的話未免有些太過牽強了。”“但你的眼球外凸,奸門凹陷,這些都是最近有偷盜行為之人才會擁有的面相。”柳臻頏紅唇勾著的弧度泛著漠漠的涼薄,淡淡的瞟了他一眼:“兩者相結合,再加上你每天都在文物院工作,應該能夠猜到你都做了些什么。”“什么眼球外凸,你這是隨口誣陷。”周城通身翻滾著明顯的惱怒:“保不齊……是你有偷盜行為,卻要平白無故的安在我的身上。你敬重你是前輩,但并不代表你能夠隨意構陷于我。”說實話,除了關老外,眾人都是不肯相信的。陽光下,柳臻頏明媚的臉蛋依舊維持著面無表情的態度,杏眸寒涼平靜。她盯著他的臉,視線像是一張密不透風的網,輕笑:“你不承認?”“我當然不肯承認。”柳臻頏也不慌,側臉,語氣淡淡的:“關老,現在幾點了?”關老看了眼腕上的手表,將時間精準到秒鐘。柳臻頏便拿關老所報的時間起卦。“赤口卦,失物在西方,跟金有關。”她掐著手指,掀了掀眼皮:“想必你偷盜的證據,就位于院內正西方的更衣室,一個金屬制的小盒子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