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日里,車外的知了聲給本就燥熱的氛圍平添了不少躁動。但車?yán)镩_著空調(diào),倒也舒適。就是可憐了申超。他一個人站在空蕩蕩的拳室里,欲哭無淚聽著電話那頭機械的女聲。“您好,您撥打的電話已關(guān)機,請稍后再撥……”爵哥,你約我出來,卻手機關(guān)機……你是不是把我給忘了?直到瞿嘯爵將柳臻頏送回家,也沒想起有關(guān)于申超的事情。但他臨走前,卻被她再次攔了下來。他摘下墨鏡,手臂隨意搭在車窗上,看著清貴又落拓,就這么漫不經(jīng)心的笑:“還有事?”這時,柳臻頏難得露出幾分小女孩的羞赧來,一手提著兩個半沒有吃完的蛋糕,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腰。她抬臉格外認(rèn)真:“我現(xiàn)在一頓飯只吃兩個饅頭了,我很快就會瘦成你喜歡的腰細(xì)腿長的類型,你什么時候和我結(jié)婚啊?”這次瞿嘯爵倒也沒有太過激動的態(tài)度,只是嘴角咧開輕薄的嗤笑,有著幾分邪氣,也有著幾分痞氣。他掃了眼她手中掂著的蛋糕,毫不客氣的諷刺:“是,你現(xiàn)在每頓的確只吃兩個饅頭了,但吃完還能再吃下兩個蛋糕。”柳臻頏也不知道聽沒聽出來瞿嘯爵這話是在嗆她。“好吧,既然你不愿意,那我再努努力吧。”說著,她扁扁嘴:“我先回去了,拜拜。”說完,毫不猶豫的轉(zhuǎn)身。掂著蛋糕的背影,看不出來絲毫被拒絕后的難堪,反而還有張揚而出的喜色和高興。冷眼看著,瞿嘯爵慢悠悠點燃了根香煙,青白煙霧將他整個籠罩。直到那道身影消失在門后,她都未曾回眸看他一眼。他勾唇笑了笑,煙灰掉落到車窗外的泥土上,從高處墜落,碎裂的不成樣子。卻聽到他的一聲輕笑:“呵,還真是個沒心沒肺的蠢貨。”換了鞋,柳臻頏正琢磨著剩下的蛋糕如何分配,在樓梯拐角處便碰見了柳琪夏。她也不知道為什么,眸底帶著明晃晃的嫉妒,伸手將柳臻頏攔下:“我都看見了。”沒頭沒腦的話,令柳臻頏不解:“看見什么了?”“你還想裝?”柳琪夏有著幾分惱怒,反正家里沒有人,她絲毫不介意的將嗓音拔高:“我看見是爵爺將你送回來的。”爵爺?柳臻頏反應(yīng)了下,才明白柳琪夏說的是瞿嘯爵。這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。她也沒有隱瞞,莞爾淡笑:“是啊,有什么事情嗎?”“你別以為爵爺真的會喜歡你,不過是一時貪你新鮮而已。”柳琪夏咬著唇,就連呼吸都沉了三分:“南城區(qū)誰不知道,爵爺喜歡的人是廖小姐,她才是和爵爺最相配的女人,爵爺?shù)钠庖仓粫谒媲笆諗俊!币环挘f的柳臻頏臉上的表情漸漸收斂起來,面無表情,就連眸底的光芒也晦暗而復(fù)雜。柳琪夏以為自己戳中柳臻頏心底最按捺的傷疤,便更為自得起來。她垂著眼皮,譏笑著:“我勸你有點自知之明,別到時候讓廖小姐打了你的臉,你才知道丟人,明白了嗎?”長篇大論的話,令柳臻頏有些不耐煩,秀眉微蹙:“你說完了嗎?”她的蛋糕快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