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人都像沒有事的，憨子又翻身回到門診部，看收費，劃價處都沒有幾個人，憨子一著急，跑到大街上，那時天冷，街上除了幾個要飯的，就是不多的來去匆匆的行人，根本沒有母親的影子，于是憨子往黃河沿那邊跑，至于為何要往黃河沿邊跑，憨子也講不清，只是瞎跑一氣罷了。
十分鐘不到，憨子就來到黃河沿邊，走到慶云橋邊，就聽到有人喊：“有人跳河了。”
有人問：“在哪里？”
“擱那邊，一個老娘們，俺才從那邊過來，就怕?lián)粕蟻硪矝]氣了。”
憨子更著急了，遙遙的看見河對岸有些人圍著，河里有人劃著一條小船在用竹竿撈著什么，憨子就又向?qū)γ媾埽l想心上一急，腳下一絆，跌了個狗啃泥，憨子爬起來，來不及打打身上的灰，又向?qū)Π杜埽艿綄Π叮灰姶蟮踢厰D滿了人，憨子從人堆中擠進(jìn)去，只見一個人散亂著頭發(fā)，臉色死灰，渾身衣服都是水，躺在地上一動不動，等到憨子眼睛看清楚了，不由喉嚨里冒出一股血腥味，一下栽倒在那淹死的人前。
這邊車過濟(jì)南，己經(jīng)到了下午，夕陽透過車窗射到車上人的身上。
程玉林一覺醒來，看己經(jīng)過了濟(jì)南，快到德州了，程玉林這時是真的餓了，于是等著有賣飯的過來，等了一會，只見有推車賣汽水香煙的，他急了，就一邊上廁所，一邊向餐車去，到了餐車，原來這里還供應(yīng)面條，于是買了一碗肉絲面，坐下就吃。
吃完面條，他回到座位，車停了，原來是德州，車上上來一個人，西處望著找座位，程玉林迎頭一望，那不是劉平峰嗎？
沒有想到在火車上能碰到老友，程玉林一路旅行，無聊到極點，有這么一個老友上來，是無比高興，忙讓出一點空位，讓劉平峰擠下來做。
過了好幾年，劉平峰還是老樣子，小平頭，修長的身軀，結(jié)實的肌肉，跟程玉林瘦削的身材相比，劉平峰是顯得壯實多了，程玉林心想這劉平峰將來倒是可以共事的人。
于是問：“你到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