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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久,鹿呦山真就多了幾聲鹿鳴。
舉人的雅興一時又成了西里八鄉最火的談資,舉人到底是舉人,這鹿呦山這回是徹底的名副其實了。
知道底細的宗震岳從來不摻和這些嘴舌,他隱隱覺得好像真要出大事。
栓柱一定要看住,他開始讓伙計帶著栓柱去外地收藥。
到外面走走看看大世界,啥事慢慢的就淡了不少。
食色性也,說得好聽,色是好,多了就是刮骨刀。
翟柏濤死里逃生。
兩個星期才從鬼門關還過魂來,卞廣順來看他時,他剛剛退了高熱。
“老弟,你的命真大。
告別會都給你開過了,沒想到你又活了。”
“嗨,咱命硬,閻王爺不敢收留咱唻。”
“這次這批物資立了大功,幫根據地度過了敵人嚴酷的掃蕩期。
我們的隊伍又壯大不少。
軍部給你記了個一等功。”
卞廣順掏出兩支煙點上,把一支塞到柏濤的嘴上,兩人云山霧罩。
死里逃生的革命者對什么功什么獎牌啦還真不在意。
“老翟,喝一杯?”
“喝一杯!”
“哈哈哈,為了你這一頓慶功宴像個樣子,我犯個軍紀,安排警衛員給你打了一只野鴨子唻。”
“警衛員,起火做飯,給翟委員開小灶。
把我那瓶苦瓜干酒拿過來。
媽的巴子的,今天誰也不準打攪我們兩個人喝酒!!”
“是!”
翟柏濤試著爬起來,大腿還是鉆心的疼,咬著牙,汗珠子跟豆子樣從臉上往下滾。
一個戰士站不起來,革命生涯就完了。
“來,喝口酒。
酒是男人膽。”
接過瓷缸子咕咚咕咚灌下去,翟柏濤扶著門框往外走。
卞廣順悄不聲的跟在后面,佩服眼前這個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