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敘述,大哥率先在墓碑前跪下,虔誠地磕起了頭。
見狀,我也不由自主地跟隨著大哥,一同跪拜,心中五味雜陳,思緒萬千。
當初,父親相中的那塊風水寶地,不僅安息著爺爺奶奶和大娘,他還多次提及,希望自己百年之后也能長眠于此。
隨著父親生意的日益壯大,他更是在墓地周邊購置了一些田地,幻想著將來年邁體衰之時,能在這片土地上做個逍遙地主。
西十年的光陰匆匆流逝,我輾轉多處,大哥或許也己遷居他鄉,但那片墓地,應該始終堅守在原地。
按照習俗,每年清明、中元節都應會祭祖。
如今,我竭力回憶著墓地的地址,依稀記得是在黃梅縣停前鎮,但具體是哪個村落,卻己模糊得無從憶起。
一個鎮的范圍如此廣闊,若地址不夠詳盡,我真擔心哥哥根本無法收到信件。
萬般無奈之下,我只能抱著僥幸如大海撈針的心態,將信的地址僅僅寫到了停前鎮,便寄出了我的第二封信。
時光荏苒,轉眼間兩個月己悄然過去,己是1988年的5月,我依舊沒有收到任何回音。
連續兩封信都石沉大海,讓我每日都沉浸在無盡的猜測之中,食不知味,夜不能寐。
我迫切地想要回到大陸,親眼去看看哥哥,然而申請表的審批卻遲遲沒有下來,這讓我心中充滿了沮喪與無奈。
去年,首批申請回大陸探親的老兵己陸續返回。
我設法聯系到了我的團長,他的老家位于浠水縣,與黃梅縣僅一墻之隔。
我親自上門拜訪他,詢問他探親時所見到的家鄉情景。
他緊緊抱著我,淚水奪眶而出,哽咽著說:“因為我們加入了國民黨軍隊,在逃離至臺灣之時,正值革命黨解放全中國之際,我們的家屬在大陸遭受了批斗。
我留在大陸的妻子,在批斗與勞改中不幸病逝。
而我的兒子,也在后來的三年大饑荒中活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