勢便要離去。
身后的聲音戛然而止，張長生偷偷瞄了一眼，見那小孩氣的臉通紅，欲言又止。
“外城都要人吃人了，還睡個屁懶覺，你好好的當你的內城人吧，別那么好奇。”
張長生下意識端起了自己老爸的架子，一副老成的樣子勸誡道。
他自己好奇外面的世界，卻勸內城的小孩不要好奇外城的樣子，自己說完都覺得自己挺搞笑。
“好，那我不問那么多了，那我問問你行嗎？
你叫什么名字？
你多大了？
你有沒有上學？”
那小孩沒有一點離開的意思，反而把注意力放到張長生身上了。
“算算日子，今天剛滿十八，你叫我阿生吧。
上學？
那是什么東西？”
“呀！
今天是你生日啊？”
小屁孩一臉驚訝。
“生日是什么？”
張長生被小屁孩一個接一個的新鮮詞語砸懵了。
“生日就是…哎呀不好，被發現了，你等等。”
小屁孩一臉驚慌地縮回頭，一陣噼里啪啦聲從墻那邊傳來，一個黑乎乎的盒子甩過高墻，遠遠還飄來一句話：“…張哥，生日快樂，這是送你的生日禮物，我叫王十一….啊….”難聽的嗓音漸漸消散，張長生捧著手里的的盒子一臉懵逼。
“生日快樂？
生日禮物？”
一股別樣的情緒在胸間蕩開，望了望身后的高墻，那是所有外城人都向往的地方，再往上看，那高聳入云的頂峰上更是建筑層疊，那就是通天城守護神黃龍仙人的府邸了。
張長生回到外城，跨過污水橫流的巷口，來到城東的黃龍廟，照例為黃龍仙人點上三支香，拜上一拜。
這是通天城建立以來一首延續了好幾十年的習俗，旨在感恩黃龍仙人大慈大悲，建立通天城，打造一方安穩天地收留末日遺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