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,為何添加獵試?”林澗肅坐下,拿水洗凈手中血污,疑惑道。
林回清避而不答:“累了吧?累了就喝點水,這些獵物不夠呢!”林澗肅:“……夠的。”
林回清:“不夠!這些只能保證一個人贏……”林澗肅無語:“所以你大著膽子加了獵試?”林回清心虛點頭:“…嗯。”
林澗肅:“離獵試結束時辰尚早,我等會再去。”
林回清連忙道:“那是!不急不急,勞逸結合嘛!——呀!你的奴印淡了,我幫你補補!”
說著便拿出一個青柏色的小盒子,打開在林澗肅手上畫起來。
村澗肅默然:“這盒子你竟隨身帶著嗎?”林回清笑:"當然。”
林澗肅抬眼看向林回清,林回清低著頭,細密的睫毛遮住眼睛,黛色的細眉,秀挺的鼻梁、紅潤而小巧的嘴唇微微勾起,落在白凈的臉頰上,幾縷烏發垂落,一切都很清晰地映在林澗肅的眼里,但眼前的這個人,卻叫她看不清了。
林回清從來待她很好,沒有理由有時候又特別嚴厲,說自己賤,自己也不生氣。
世人皆說清榮郡主城府深沉,她從來不覺得,可眼下,她卻真的琢磨不清林回清把她當作什么。
朋友嗎?林回清外出游玩總會帶上她,相處起來也與朋友別無二致,可總會有時候嚴厲地告訴她,她是她的奴隸。
是奴隸嗎?也不是,府里家奴要做的事,她一件也沒做過,從小便被慣著長大,在外人眼中,林澗肅根本不像個家奴。
有時候,林回清又會對自己做出一些幾近暖時的舉動,僻如方才宴前換衣,可換衣后她卻坐得很遠,同一個男子談笑風聲。
有時對自己又溫柔地像個長輩,僻如現在。
“畫好了。
怎么樣?畫得好看吧!”奴印不是畫出來的,是烙出來的。
初到郡府那年,她六歲,與晴初、霜旦、空谷是同一批進府的,被選作清榮郡主的仆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