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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就等待著晨鐘響起的聲音,繼續回味著昨晚的夢境。
“要活下去.......”,“......沒關系的”爹爹讓我活下去,我卻沒聽清什么沒關系。
一陣強烈的失落又襲上心頭。
“是不報仇也沒關系么?”
我倒相信爹爹會說出這句話。
爹爹最愛我了。
“不行的。”
我對仇人說的話又浮現在腦海里。
要相信這個仇人要帶我活下去的話么?
回去跟他說要跟他走?
我又想到了踩著落葉和泥濘的那晚,沾著親人的血前去的山崖上。
那天風很冷,山崖下黑黑的,看不清有多高。
當時的我害怕了,沒有跳下去,說是要為爹爹報仇活下來了。
可是,可是.......到能手刃仇人的時候,我卻害怕了。
清晨的風也格外冷,吹拂著昨晚沾濕的裙角,仿佛要凍住我的雙腿,激起一身的寒顫。
我仿佛又被放在那天的山崖邊,凝視著深不見底的未來,以至于眼神無法聚焦面前的所有。
要繼續復仇么?
還是要跳下去。
我掏出來了陪伴我日日夜夜的荷包,上面繡著“安”,這是良害死我全家的證據。
我又看了看腳上的繡花鞋,是良在我生日那天親手給我換上的生日禮物。
“該死的是我吧?!?/p>
我連同連接著昨晚的無底哀傷和所有的放不下,滿意的得出了這個結論。
看著初升的太陽,我倒有些慶幸。
多年來的一切,今天終于要有結果了。
于是我在晨鐘后不久到了良住的店,在確認良沒在場的情況下把荷包和我剩下的一吊錢給了店里的小二,拜托他轉交給良。
那之后,我便又沿著瀍河原路返回昨晚的地方,路上人也多了起來。
我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