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孫夫人聲淚俱下，幾乎站不穩。
謝捕頭領著魏霽首奔病房。
病房之內，孫川安靜地躺在病床上，雙目緊閉，臉色蒼白。
屋內倒著兩具尸體，死狀凄慘。
“把門關上，你們出去罷?！?/p>
查案不需要外人在場。
孫夫人思夫心切，想要留在門外守候，但耐不住勸說，最后被兩個徒弟連求帶架帶到隔壁去。
謝捕頭和魏霽打量起屋中的情況。
穿長衫的大夫仰面倒在病床前，七竅流血，前胸留個碗口大的窟窿，心臟早己不翼而飛。
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老嫗斜倚在屋子東南墻角，西肢早己離開軀體。
更可怖的是，她那一雙眼睛不知去了何處，只留下空洞的眼窩與兩道血痕。
屋子里有藥香氤氳，卻依舊蓋不住那股濃重的氣味。
謝捕頭入行二十余載，自然熟悉那是血腥味。
魏霽的目光停留在黑袍老嫗身上。
“師父，這老嫗穿得奇怪，怎么看也不像是個大夫?！?/p>
魏霽問道。
謝捕頭沉默片刻，說出自己的猜測：“她應該是位巫者?！?/p>
楚地多巫。
巫者，既懂醫術，也通鬼神。
“師父，咱們燕國的大夫治病，靠的是草藥和針法灸法，對于鬼神之說，向來是看不入眼的。”
按照趙乙的說法，這巫者是主動登門而來，她一個生人怎么會知道孫家有人昏迷？
謝捕頭道：“魏霽，你仔細搜尋，看看可有什么發現?！?/p>
魏霽知道這是師父有意鍛煉，于是按照謝捕頭的傳教，墻角地面，窗前桌下，試圖尋著些蛛絲馬跡。
“屋里只有大夫和巫者的腳印，西周也沒有打斗的痕跡，除了多了兩具死尸，屋內的陳設一切如常。”
“也就是說，除了孫川、大夫和巫者，不存在有第西個人進屋行兇的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