離城門口不遠，包子鋪又有一籠包子出爐，熱氣騰騰，肉香西溢。
林河喉結滾動，肚子咕嚕作響。
“二兩銀子的學費交不起，西十一斤的豬肉吃不起，包子總能吃了吧！”
下定決心，林河走到包子鋪前。
“剛出鍋的肉包子嘞……五文錢的來一個。”
“好嘞！”
伙計遞來肉包子，滾燙松軟。
林河一口咬下，面香混合著肉香。
呼……長舒一口氣，林河細細咀嚼。
兩年了，他第一次吃到正經(jīng)肉食。
也算不上正經(jīng)，看了一眼包子餡兒，豬肉碎中混著豆腐、干菜。
想來，八文錢的包子才是純肉的。
哪怕林河省著吃，到城門口的時候，包子全進了肚子。
城門外，集市仍舊熙熙攘攘。
林河逛了一圈，用兩文錢買了油菜種子，五文錢買了蠶豆種子。
臨近傍晚，林河回到小樟村，到了家里。
嘩啦啦……大米倒進米缸，騰起煙塵。
兩年來，米缸第一次是滿的。
看向角落，堆著一千斤生番薯，六百斤番薯絲。
林河露出笑容。
去年冬天，糧食要計算著吃，不然撐不到第二年番薯收獲。
今年不一樣，是個富裕年。
菜籽豆種放在床頭，林河心中想著，開出兩壟地種油菜，剩下的全都種蠶豆。
番薯藤保溫保水，用來催發(fā)種子。
等打了霜，油菜就可以吃了。
哪怕吃不完，第二年春天可以曬成梅菜干。
至于蠶豆，種是要現(xiàn)在種，收獲卻要等到開春后。
六天過去，林河深耕了一遍坡地，重新起壟，準備播種油菜蠶豆。
不遠處，李二擺弄著稻草垛，發(fā)出感嘆：“這小子真能干。”
“你也學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