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停。
石頭從手中滑落，砸在地上發出沉悶聲響。
陳娘張了張嘴，似乎想說些什么，卻最終沒能發出聲音，身子首首倒下了。
沈白芷呆呆地捂住嘴，看著陳娘的尸體，大腦一片空白。
過了好一會兒，她才如夢初醒，雙腿一軟，癱坐在地上。
大口大口喘著粗氣，冷汗濕透了衣衫，仿佛剛從水里撈出來。
從未殺過人的她，此刻內心充滿恐懼和罪惡感。
雙手不停地顫抖，想站起來，卻發現雙腿己經不聽使喚。
“怎么辦我sharen了？”
沈白芷帶著哭腔，眼神滿是絕望和無助，只能偷偷哽咽，不敢大聲，怕被人發現。
但瞬間，曾經遭受的折磨和痛苦涌上心頭，父母的慘死、嬤嬤的犧牲、在秦府所受的種種屈辱一一浮現。
“他們都該死！
這是他們應得的報應！”
沈白芷眼神重新變冰冷，咬著牙，用顫抖的雙手支撐著站起來。
她費力地將陳娘的尸體拖進旁邊的灌木叢坑，用枯樹枝和雜草掩蓋起來。
拖拽過程中，手被樹枝劃破，鮮血首流，她卻仿佛毫無知覺。
做完這一切，沈白芷跌跌撞撞地回到柴房。
心跳如鼓，呼吸急促，仿佛能聽到血液在血管中奔騰的聲音。
夜晚，沈白芷躺在柴房草席上，身子蜷縮成一團。
只要一閉上眼睛，陳娘臨死的畫面就浮現眼前。
她翻來覆去難以入眠，耳邊似乎還回蕩著陳娘倒地的聲音。
“不怕...不怕，她該死。”
沈白芷在黑暗中喃喃自語，給自己打氣，聲音卻帶著難以掩飾的顫抖。
肚子餓的難受，她爬起來拿出兜里僅剩的紅薯吃了一口，旁邊一只小老鼠呆呆的看著她。
“你是不是跟我一樣也沒有家？
也經常為了點吃的挨打吧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