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真是個硬骨頭。
"葉南雪一邊給男子處理傷口,一邊暗自思量。
這人身上中了三箭,每一箭都恰到好巧地避開了要害,若是尋常劫匪,哪有這般準頭?
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為之,是想讓他活著到鏡月城來。
"嘖,這鏡月城的規矩,外人想進來難如登天,你倒好,大搖大擺地讓人給送進來了。
"葉南雪手上利落地處理著傷口,嘴角卻掛著一絲冷笑,"既是別有用心,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。
"箭頭鈍且帶倒鉤,尋常大夫遇到這般傷勢,不上麻藥是萬萬不敢動手的。
但葉南雪偏不給他用麻藥,倒不是心疼藥材,而是想教訓一下這個可疑之人。
"想來鏡月城?
好啊,那就讓你嘗嘗這不用麻藥的滋味。
"葉南雪手上的動作又快又準,"要是能在這般劇痛下還一聲不吭,那才真叫本郡主刮目相看呢。
"誰知這男子當真如鐵石一般,任憑她取箭頭、清創、縫合,竟是連眉頭都不皺一下。
這般定力,更讓葉南雪堅信了自己的判斷——這哪是什么商人,分明就是久經沙場的老手!
"三箭避要害,刀傷在腰,卻偏偏沒傷著要穴,這哪是遭劫,分明就是故布疑陣。
"葉南雪手上不停,心里冷笑連連,"想在本郡主面前裝可憐?
門兒都沒有!
"說來也怪,她對這個昏迷的男人,又敬又懼。
敬的是他的堅韌不拔,懼的是他身上透出的那股子危險氣息。
要說她為何這般敏感,還得從她穿越來的那天說起。
那日她剛"附身",就聽聞建安長公主戰死沙場的消息。
這位素未謀面的"母親"手握重兵,卻死得蹊蹺。
緊接著,"父親"也隨之殉情,只給她留下一封信,說是讓她找準時機,悄悄來這鏡月城避禍。
想她堂堂長樂郡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