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敢跟你這種蛇蝎婦人同床共枕十八年?!”
“今天沒人能救得了你。
自請下堂,孤還能全了你世家體面。”
謀害皇嗣,往小了說是女人之間爭風吃醋,往大了說是世家傾軋皇權。
一個小小女子,還擔不起這等罪名。
他吃準了她一定會唯唯諾諾地聽話,把所有的錯都攬到自己身上,乖乖寫下自請下堂書。
金盞銀臺心疼極了,連忙上前安慰。
不,不對。
方才他說要廢了自己太子妃之位。
自請下堂。
謀害皇嗣。
而不是別有居心,行巫蠱之術。
蕭攸然低頭看去,膚若柔夷,手指纖細白嫩。
身上穿的是年少時他夸贊襯她膚色的香葉紅。
蕭攸然神志這才清明三分。
自嘲地扯了扯嘴角,原來是回到了第一次李誦要拋棄她的日子。
她會在十年后關進冷宮,被王美人強行灌下一碗鴆酒。
腸穿肚爛的痛苦還隱隱在身上流轉。
八尺象牙床上躺著一宮裝美人,臉色蒼白,眉心緊蹙。
無意瞥向蕭攸然的目光中卻帶著一絲得意。
“殿下切莫動氣,娘娘只是情急之下才錯手…不看僧面看佛面,小懲大誡一番也就是了?!?/p>
只見李誦嘴一歪。
陰陽怪氣道:“情急?
我看她是聽說了舒王戰敗,下落不明而心焦無措吧?”
今天果然是建中西年十月初二。
她永遠都忘不了這一天。
舒王戰敗失蹤,蕭家戰神為了保護舒王身死,李誦心急火燎要改立太子妃,扶心愛的王美人上位。
蕭攸然心里對當下是什么日子有了判斷,再聽她這番話當真誅心。
不看僧面看佛面,是要李誦顧忌她身后的蘭陵蕭氏。
不說還好,一聽這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