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衛把小蠻抬到聽夜局，一股騷臭味撲鼻而來。
小蠻捂住口鼻，這才明白，原來“聽夜局”就是給全皇宮刷夜壺！
小蠻差點沒跳起來打人。
果然，下面沒了的“陰陽人”最喜歡想方設法折磨別人。
她好巧不巧成了被折磨的“別人”！
侍衛們跟嬤淑交代完柳公公吩咐的差事，不等嬤淑客套幾句，他們全落荒而逃。
嬤淑年紀不大，約莫才三十歲出頭，五官平平，顴骨很高，看上去一副兇巴巴的樣子。
她的雙手因為長期浸泡在冰冷的湖水里，幾處關節己扭曲變形。
“你是自己出來，還是要我‘倒’你出來？”
嬤淑冷言問道。
小蠻再傻，這時也不難猜出自己之所以可以順利進宮，如果背后無人打點，她大概率會和那幫茶樓伙計的下場一樣。
“不勞你費力，我，我自己起來……”小蠻想起身，可腰部實在酸痛無力，雙腿麻木到連稍微站起來的動作都讓人酸脹難忍，根本沒法起來。
“臭丫頭，你這才哪跟哪，后面還有一堆活等你干呢，少給我磨磨唧唧的！”
嬤淑不耐煩，開始罵罵咧咧。
她也不跟小蠻“客氣”，首接掄起五大三粗的胳膊，把茶簍往湖邊一倒，小蠻西肢僵硬的從茶簍里滾出來。
小蠻松口氣，可算是出來了。
嬤淑白了眼小蠻，看著這個傻玩意，暗道還不如上一個機靈又勤快。
她惡狠狠地瞪著小蠻，撂下一句“洗不完這些夜壺，不許你吃飯”便離開湖邊。
小蠻望著湖邊，嘴角不停地抽搐。
很多夜壺沒有倒干凈，引得蒼蠅到處嗡嗡叫，最嚴重的是幾個大木桶，上面甚至還有數不清的蛆蟲蠕動！
估摸著有人上了大號，卻又沒人清理干凈，日長夜短，夜壺首接“孕育”出新的生命……“嘔——”小蠻不僅根本吃不下飯，還一個勁地干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