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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實她倒也不是嫌貧愛富,主要是家中突兀的來了個外人。
還讓她退了聚會去機場接人,加上對方又跟個問題兒童一樣,任誰都會心生不滿。
“果然還是這般言辭。”
“但前世我來蘇家的時候,心中只有怯懦和自卑。”
“甚至還有一些無地自容,只覺得蘇雪看不起自己,一首在冷嘲熱諷。”
“卻不曾換位思考,一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,能親自到機場去接我,己經算是極有分寸了。”
“這些言辭僅僅是在變相發泄內心的不滿,也并非真就心存惡意。”
林墨心頭略有些感慨,卻再也沒有六百年前面對此番情景時的不知所措和窘迫。
反而覺得曾經讓他感到厭煩的蘇雪,也莫名變得可愛起來。
林云前世,對于蘇雪,絕對是厭煩。
甚至說狠一點,恨不得將其吊起來暴揍一頓的那種心態。
但六百年過去,歷經生死,他己經看淡了很多東西,真正難以釋懷的,唯有秦姨罷了。
以他此刻俯瞰蒼生的心境來看,蘇雪就好像是一個咿呀學語的嬰兒般稚嫩。
于是前世那些令他感到無比窘迫的言辭,此刻都顯得無關緊要起來。
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的話,那便是歷盡滄桑,重逢故人。
除了懷念,唯有懷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