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床!”
“喊什么?
再喊把床劈了當柴燒!”
“不!
不可以!”
溫韶倪絕望地搖著頭。
村委主任顯然想要草草了事,他轉身握住溫韶倪的肩頭,“韶倪啊,別讓主任難做,他們要就給他們吧,畢竟你也確實借了他們的錢還不上。
這床,你要去也帶不走啊,他們不敢劈來當柴燒的,我保證讓他們保護好,你以后有錢了,畢業落了腳再要回去……”慈眉善目的主任說話語氣和藹極了,可溫韶倪的心卻涼透了。
她抓住主任的手臂,哭著說:“主任,這些都是我和嫲嫲的東西啊!
嫲嫲也說要留給我的,我不想給他們……我不是不還錢,我會還的,我寫過借條的,每一張我都保管得很好,我不會賴賬……你這孩子!
怎么不聽勸呢!
大晚上的,大家都沒吃飯陪你在這耗呢!”
人群里又有人開始說話了。
“就是!
矯情什么?
你嫲嫲說了沒用,就憑你一個棄嬰,能被養這么大就該知足了,還想要這要那,也不看自己打哪來的!”
“是你養大我的嗎?
我沒吃過你們家一粒米!
你有什么資格說我要這要那!”
溫韶倪忍無可忍吼道。
“哎呦喂喲!
你們看她!
牛逼哄哄的,怎么跟長輩說話的?”
“你們欺負我!
你們全村人都欺負我!”
溫韶倪彎腰歇斯底里地控訴,她的臉頰漲紅,額角的青筋因為憤怒凸起,紛亂的發尾在夜風中哀戚地拂動。
“瘋了!
跟瘋婆子一樣!
小孩子別圍著看,婉玲帶弟弟妹妹回去!”
……這是溫韶倪一生中最黑暗的記憶,年輕的她并不知道領養的孩子在法律上與親生子女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