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九九抬眼看白慕言,卻只能看到他流暢的下顎線弧度。白慕言垂下頭對上她的眼:“怎么不叫老公了?”嗓音像是從嗓子里哼出來似的,格外誘人。余九九臉一紅。為了不在別人面前暴露自己不傻的事情,她對外一直喊白慕言老公。“這不是沒有其他人在嗎,”她摸了摸鼻尖,岔開話題:“你突然過來抱著我干什么?”白慕言將大衣裹的更緊:“你冷。”“我冷嗎?”她自己怎么不知道?“嗯,”白慕言面無表情:“你臉都凍紅了。”余九九:“……”那明明是被你說紅的。抱了一會兒,白慕言松開她,理了理她凌亂的頭發(fā):“走吧,回去。”余九九的動作一頓。這個時候可不能回去,小七、貍貓和龍笙都不在,如果被白慕言發(fā)現(xiàn)了,按照他這么多疑的性子,恐怕會懷疑到自己頭上。于是她趕緊拉住白慕言的衣擺:“等等。”“嗯?怎么了?”男人疑惑地看著她。余九九黑潤的眼珠子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,急中生智道:“你看現(xiàn)在,都快要五點(diǎn)了,聽說云市的日出很漂亮,我們趁著這個機(jī)會去欣賞一下吧?”白慕言一雙深邃的眼緊緊地鎖住她。余九九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。半晌,男人收回目光:“好。”上了車,他開車朝著云市最高的圣女山的山頂而去。從市區(qū)到圣女山山頂只需要半個小時,他們抵達(dá)的時候,太陽正緩緩升起。余九九托著臉倚在窗邊,看著一輪金色的太陽從天邊跳出,將大地緩緩地染成橘紅的顏色。美不勝收。白慕言將車停下,兩人下車,并肩站在山頂,靜靜地欣賞著云市的日出。直到太陽完全從山頭里出來,一瞬間,橘紅色的光映照在兩人臉上,將他們的臉龐映照的暖洋洋的。余九九覺得有趣,瞇著眼看著白慕言:“你的臉好紅。”她笑的很燦爛,迎合著日出的光,像是欲乘風(fēng)歸去的神女一般。白慕言的心有些癢癢的,腦子還未反應(yīng)過來,手上的動作卻先一步。他伸出手,拽住了余九九的胳膊,將她往自己面前一帶。余九九呆了一下:“你干什么?”“你在勾引我。”白慕言一本正經(jīng)的說道。余九九:“……”她哪里勾引他了?然而男人根本不給她反駁的機(jī)會,他突然抬起一只手,罩住了余九九的眼睛。繼而他緩緩地垂下頭,溫?zé)岬暮粑p輕地打在余九九的臉上。余九九突然知道他想要干什么,她的大腦“轟”的一聲炸開了。推開他嗎?可是她的雙手卻顫抖的厲害,渾身好像一下子就軟了。根本沒有力氣!男人的呼吸近在咫尺,余九九緊張地咽了咽口水,不自覺的眨巴著眼,長長的睫毛撓著白慕言的手心。他勾了勾唇,壓下頭。就在兩人的唇瓣快要觸碰到的時候,他們的身后卻陡然傳來一道戲謔的聲音。“表哥,你們在這里干什么呢?”白慕言的眼里閃過一抹戾氣。余九九下意識地推開他,抬眼發(fā)現(xiàn)江子洲這廝不知道什么時候居然也來了圣女山!她蹙眉:“咦,你怎么在這里呀?”江子洲走過來,陰柔的臉上笑的意味不明:“看日出啊,難道跟你們一樣,做一些……”余九九趕緊去捂他的嘴:“你不要亂說呀,老公會生氣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