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知,一出門就看到站在外面的薄梟霆。顧寧惜蹙了蹙眉,語氣有些不悅的問:“有事嗎?”她好不容易在里面才冷靜下來,一出來又看到他,腦中立馬就浮現剛才發生的事。心煩!她的臉色不是很好,薄梟霆眸光微閃,淡淡的回了句:“沒事。”然后把拿在手上的水遞給她。顧寧惜猶豫了下才接過來,“謝謝。”她確實渴了。于是擰開瓶蓋喝了口水,這時,薄梟霆突然問道:“你來這做什么?”他質問的語調讓顧寧惜有點不爽,所以她的語氣也好不了,“薄總不覺得這是明知故問嗎?這里是高爾夫俱樂部,難道我是來吃飯的?”莫名其妙!他是她的誰,憑什么問這樣的問題?顧寧惜用力旋緊瓶蓋,清麗的小臉上明顯寫著“我不爽”三個字。其實這樣的她,顯得生動了些,沒有那么冷漠疏離。薄梟霆眼神不由得柔和了幾分,薄唇輕啟,“若是你想融入這個圈子,可以找我。”平靜的聲音里似有若無的夾雜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溫柔。融入這個圈子?顧寧惜怔了怔,隨即反應過來他這是誤會自己了,但也不想解釋,就輕笑了聲,淡淡的說:“不牢您費心,陸景池可以幫我。”疏離。冷漠。又是這樣。薄梟霆眸光瞇了瞇,眼底浮起了些許不悅,像是賭氣一樣,冷哼道:“看在年年的面上,有些東西幫襯你是為了省事!”“也讓你省去了一些麻煩!”顧寧惜一聽,笑了,笑得一臉諷刺。這話說得好像她得對他感恩戴德一樣。而且她稀罕他的幫襯嗎?一點都不稀罕!!“我不需要!”顧寧惜一字一字特別清晰的說,看著他的目光帶著幾分譏誚,“薄總固然厲害,但我真的不需要。”她拒絕得毫不留情。薄梟霆感覺有股郁氣直沖心口,他也笑了,笑意卻未達冷冷的眼底,“顧總可別忘了我們的協議。”協議,協議,又是協議!顧寧惜惱了,“所以你想干什么?”她簽的是協議,又不是賣身契,他有必要三番兩次拿這個說事嗎?“我看你和陸景池他們聊得還挺開心的。”薄梟霆目光沉沉的凝視著她。他腦中不由浮現陸景池湊到她耳邊說話的畫面,頓時目光更沉了幾分。顧寧惜嗤笑了聲,“所以呢,我是連正常的社交都不行嗎?我就不能有異性朋友嗎?”說到這里,忽然之間一股無力感瞬間將她淹沒,她不想再和他扯那么多。于是,冷淡的說了句:“我和陸景池只是朋友,信不信由你。”然后頭也不回的離開,留下薄梟霆一個人站在原地。四周恢復了安靜。一絲苦笑在薄梟霆嘴邊泛開。為什么每次他和她見面都會吵架呢?顧寧惜走到外面,長長的舒了口氣,每次都是劍拔弩張,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結了幾輩子的仇。如果可以,但愿以后能離他遠點。